怡夢緩緩的垂下了頭,羞澀的神情透過滿臉的泥濘,從那雙明亮的雙眸中折射出來。她晦澀難遮的模樣,像是一個準備開始婚姻生活的妙齡女子,可愛而又迷人……
這世間的男人無論是誰看見此時的怡夢,都會憐愛之心泛濫。當然,也隻有我近水樓台先得月,我輕撫著她的額頭,呢喃著說道:“怡夢,等忙完這陣子了,我帶你回去看看我媽,她做的茴香餡餃子特別的好吃。”
我應允了怡夢會帶她回去看望我的母親,這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承認了她的身份,也宣示了我是真的喜歡她,愛她。再加上母親親手包餃子的誘惑,怡夢的頭垂著更低了。我在側麵看見她在偷笑,笑得是那麼美,那麼幸福……
怡夢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封建女子,三從四德的觀念在她的骨子裏烙上了不可磨滅的印記。當然,我要感謝白狼族族長耄耋老翁對他們族人的諄諄教導,要不是他,我怎麼會遇到這麼一個癡心而又懂事的怡夢。
如若我剛才的那番話和生活在城市裏的隨便哪一個女人說,她們一定認為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或許她們中還會有一個兩個再提些別的要求,例如:“以後我可不和你媽一起住啊,我要咱倆的二人世界。”之類能讓我後悔認識她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
時間總是莫名其妙的悄然從指縫中偷偷溜走,這十分鍾的最後時限,此時也恰好到了終點。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給張權海拔了過去,電話的鈴聲隻響了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
緊接著一陣粗吼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江帆,你他媽的真會卡點啊,我說十分鍾你就他奶奶的就十分鍾打過來啊?我要是說三分鍾,你是不是就早打來了?”
“行了,你別說那些沒用得了,江帆這不是守時嗎?要是遲點你還有這脾氣沒?趕緊和他說正事吧!”
對方的電話一定是開的免提,要不然我也不會聽得都這麼真切,兩個人的聲音,先前的那個一聽就知道是團座張權海,後來的正是第二衛星通信總站的王師長,我的師座。
隻聽對方無奈的歎氣聲斷斷續續,我急忙應道:“團座,師座,我剛才去了個廁所,這不是剛回來嗎?林烯一說是您給我的電話,我哪敢猶豫一下,馬上就給你回過去了。”
這一句話一定要搶先說明,這樣既保全了林烯,對我也是個好事。畢竟所有的聊天總要有個開頭,說這些不輕不重的話,總好比一上來就說任務失敗要強得多。
“江帆,你別跟我打馬虎眼,盧天驕已經向我們轉達了你的情況,也彙報了食人蠅的事情。我也已經和師座彙報過了,你給出個解決方案吧。”團座的聲音似有些焦急,但仍是鏗鏘有力。
我哪有什麼好辦法,要是有辦法的話,我還至於如此狼狽,還能讓小四川犧牲?
還沒等我張嘴,那邊又罵罵咧例了起來,“讓你小子去把黑晶搞到手,平定一方,建功立業,你小子他媽的非旦沒有給我們分憂,還又給捅個馬蜂窩,是不是成心想氣死我和師座啊?”
至於任務沒有完成,這一點我無可辯駁。可是螺旋錐蠅又不是我生下來的,也不是因為我去了原始森林才有的,這種黑鍋說下個天來我也不能承認啊,曆史書上的罪人有好多個就是被這麼冤枉得來的。
我急忙說道:“團座,你說食人蠅的事這也能怪我啊,雷霆突擊隊都差點全軍覆沒死在原始森林裏,你不說安慰我們幾句,怎麼上來就罵啊。我可提前告訴你,已經有三名戰士犧牲了,有兩個是因為叢林行軍蟻,還有一個是被螺旋錐蠅連皮帶肉生吞了,最後自已引爆了C4才與食人蠅的種群同歸於盡,讓其它戰士得以活了下來。”
將軍永遠不知道前線的戰士們麵對著什麼,他們整天坐在作戰指揮室裏排兵布陣、推演沙盤,盡幹一些紙上談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