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嬉笑怒罵都是計策,直到怡夢說出要安插白狼族近衛軍隊長在我身邊,我才知道她剛才莫名失聲大笑的意味。
想到這裏,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怡夢,你的近衛軍隊長跟了我,誰來保護你啊,要不然你再考慮考慮換個人選?或者……”
我還沒有說完,怡夢便打斷我,嗤笑道:“老公,我白狼族勇士這麼多,你就不要擔心我了,隻要你能安全,我才能放心啊。”
我知道她說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也許其中還有一點擔心我安全的原因,可是孰輕孰重我自已是能分辨出來的。
要不是看在怡夢一片赤膽誠心的愛我,我一定會嚴詞拒絕她的要求,畢竟誰都不會願意在身邊放一個定時炸彈,更何況是我這樣一個自由自在慣了人,更不希望有人監視加監管。
正在我幻想將來的生活中,背後總有一隻眼睛盯著自已的時候,雷霆突擊隊的戰士們已經都全身塗滿蛇泥,整裝待發的站在了我的麵前,他們一個個長得都一個模樣,深褐色的泥濘抹的我都已經分不出誰是誰了。
如果他們閉上眼睛,站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相信很少有人能發現他們。
當然,我是個例外,因為這幫人身上散發著的殺氣,很難讓一個屢次經曆生死的人忽視……
我衝著眼前的一隊黑人大喊了一嗓子,“林烯,你過來一下。”
隻見其中一個黑人從人群中踱步走了出來,他鷹隼般的眼神閃耀著冰冷而又孤獨的目光,嬉笑的嘴唇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隻是那兩顆鶴立雞群的虎牙,我才一瞬間認出,他就是林烯。
黑人憨笑的模樣讓我覺得又好笑,又好怕……
畢竟一群黃皮膚、黑眼睛的華夏人變成了這副模樣,讓我一時間差異化的感覺作祟,覺得好笑。而可怕卻是因為,如果到了夜晚,連我都看不到身著迷彩服的他們,誰又能知道有這樣一群肅殺之人悄然進入了原始森林。
林烯站在我麵前,輕聲問道:“老大,你找我?”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林烯,我實在認不出你們誰是誰了,真是通信基本靠吼了。”
林烯抬起雙手自已看了看,嗤笑著說道:“老大,要不要我們在袖章上縫上自已的名字?不僅你認不出我了,戰士們我也都認不出來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林烯,就這樣挻好的,不用刻意縫製標識,一會兒咱們出去以後,你一直跟在我身邊就好。讓戰士們嚴格按照戰鬥隊形順序排列,不要輕易打亂陣腳,這樣大家互相也都能認出彼此。”
林烯嗯了一聲,接著說道:“老大,萬一出現突發情況,隊形一旦打亂,我們自已都很難認出彼此,我怕那個時候不利於指揮作戰,你覺得呢?”
在看到雷霆突擊隊戰士們的時候,我便考慮到林烯所說的這些,可是總參特製的迷彩服上如果縫製上各自的名字,不僅會影響到迷彩服的隱蔽功能,更可能讓敵人在一瞬間認出我們,雷霆突擊隊戰士們的姓名、代號在軍隊中也是要嚴格保密的,不能這樣輕易的暴露在外。
可是林烯提出的問題,也不容我不細細琢磨,戰鬥中很容易打亂序列,到時候我們又該如何指揮,如何根據每個戰士、每個戰鬥小組的特長、專業下達作戰任務,這些本來不是問題的問題,現在都變成了一個個疑問。
想到這裏,我也無奈的看著林烯,長歎道:“林烯,名字和代號肯定不能縫到臂章上,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原因你應該知道的。”
林烯沉默了片刻,沉吟道:“老大,我知道保密條令的要求,可是除了這個辦法,我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啊。”
說著林烯明亮的雙眼閃過一絲詭異的機靈,他恍然大悟的模樣即使周身塗滿了蛇泥,我也能從中洞徹一二。
他緩緩的抬起左手,接著說道:“老大,咱們可以用手勢暗語,這樣既可以識別彼此,也可以不違反保密條令。”
我欣慰的點了點頭,拍著林烯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辦法,這樣最好,你和戰士們一會兒再確定一下各自的手勢暗語,千萬不要混淆了。”
林烯嘻哈的笑了笑,他臉上的蛇泥也隨著顴骨抬高並顫抖起來,模樣有點像一隻掉在糞坑裏的土猴,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禁暗自想到自已一會塗抹完蛇泥的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