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夢呆站在原地,我知道現在她最需要我一個溫暖的擁抱,隻是一個擁抱便可以將她融化,可是我不敢,我害怕一旦陷入這溫柔的陷阱,我將不能自拔。
我將手中的六四製式手槍關了保險,緩緩的插到腰後,冷冷的說道:“老爺子,看來你說的很對,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我覺得咱們需要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聊,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白狼族首領眼角閃過一絲自得之意,癡笑道:“江隊長,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你已經想通了,不如我們坐下來談談合作的事宜吧。”
我微微點了點頭,指著大廳的位置,說道:“請。”
白狼族人如同洪水一般,漸漸褪去,我帶著雷霆突擊隊也朝著大廳的方向踱步走了過去,隻留下怡夢一個人還呆站在原地,我能感覺到她的心已經被我的絕情徹底的冰凍。
當我又端坐在鹿皮長椅上的時候,我側目瞟了一眼遠處一動不動的怡夢,一時之間我有一種想衝過去抱起她來的衝動,隻是在這個時候,我不敢,也不能。
白狼族首領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出神,“江隊長,我希望咱們可以擯棄前嫌,一致對外,白狼國向來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當然你是我白狼族最尊貴的朋友。”
我真心敬佩這位耄耋老人的臉皮,果然比壓縮餅幹還厚實,針紮不透,水潑不進。居然能在這個時候還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要是蔣介石知道,他肯定將無恥的第一把交椅傳位給白狼族。
我著實忍不住舊戲重唱的可笑,嗤笑了幾聲,說道:“朋友這兩個字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我真覺得有點惡心,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的厚顏無恥,這一點我會虛心向你學習。隻是不知道我還能為你們白狼族做些什麼,當然我現在隻希望能從這裏活著走出去,以後進水不犯河水!”
白狼族首領被我說的一時有些尷尬,老臉上竟有幾分不自在的抽搐,不過很快以他厚黑學登峰造極的功底便恢複如初。
他接著說道:“江隊長,洞門口的黑蟒恐怕早已又回到了林間的藤蔓上,如果閣下想走,現在便可以離開,隻是你們出去恐怕未必能活著走出那片樹林。”
我含笑著點了點頭,心想將我們活著留在白狼國洞府也是他整個計劃中的一部分,這個老奸巨猾的糟老頭竟然處處都想在我的前麵,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麼陷阱在等著我往下跳,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實在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強振了下精神,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族長,說吧,要我們怎麼做才能帶我們離開這裏!”
白狼族首領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雙眸閃過一線對自己深謀遠慮的讚賞,接著說道:“我自然是知道怎麼離開這裏,隻是需要你幫個小忙,我想要一千支你們的自動步槍,因為我知道你的能力也許還沒有這一千支,所以不會開出更高的價碼,當然最好再來點你們現在最先進的武器裝備。這些東西隻是換取你們的性命,我不會為此支付一個銅板。”
林烯憤怒的站了起來,怒喝道:“你他媽的是睡不著什麼也想吧,一千支八一自動步槍都可以裝備一個步兵團了,你想發起戰爭是不是,做夢去吧,你信不信老子把你這個狼窩全端了,讓你一根狼毛都不剩下!”
白狼族首領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臉部肌肉扭曲的比厲鬼還讓人恐懼,一時我竟懷疑麵前的耄耋老人不像是人類。
他終於停止了刺耳的笑聲,說道:“如果我不給你們提供飲食,相信你們堅持不了幾天就會活活餓死在這,江隊長,你覺得現在你們還能和我討價還價嗎?當然如果我派射手每天每夜拿諸葛弩對著你們,估計你們也撐不了幾天!”
我肅然長身而起,指著白狼族首領的鼻子,陰冷的說道:“看來你是不想活了,不如現在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吧!”
我一生之中最厭惡被人威脅,尤其討厭這樣的人在我麵前放浪形骸,他每一聲淺笑,我都覺得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白狼族首領高舉權仗,吃吃笑道:“江隊長,一千支槍對你來說也隻是小事一樁,非要因為這種小事而葬送了你們整支隊伍嗎?我覺得有點劃不來啊,不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本賬,不知道咱倆的算盤一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