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說得是真的嗎?”
容華還覺得自己是躺在浮雲之上的。不然的話,他怎麼是會覺得自己正頭重腳輕的呢?嗯,一定是他出了什麼問題!
“真的。”
傅青葙柔和的聲音緩緩地說道。
隻是,相對於傅青葙和藹可親的聲音,接下來應聲而起的話語可就是很不好聽了。
容朔粗著嗓子,眼底彌漫的是厚重的嫌棄之情。
“你竟敢不相信我老婆?”
控訴,指責各種逼人的口氣全部都彙集到了容朔的話語之中,毫不留情地衝擊著容華的雙耳。
容華覺得自己的耳朵突突得疼,幾乎是要炸裂。
“是你老婆開玩笑在先。”
鏗鏘有力的話,不甘示弱地拋下。
要是容景歡這個時候在場的話,絕對是要說上一句,“好家夥!親哥,你終於是硬氣了一回!”
嗯,莫要是誤會一場。
容景歡這話的意思隻是,容二公子難得的是對於容爺硬氣了一次,而平常一般的時候啊,容二公子還是很硬朗的大男人。
“你!好你個臭小子!我老婆哪怕是開玩笑都是正確的,你敢不服氣?”
容華隨意之至地瞄了一眼容朔氣得赤紅的眼睛,輕描淡寫地扔下一句,“不敢。”
嘿!
容朔被自己的親兒子氣得不打一處著來。
這世上怎麼是會有人說“不敢”都能夠說得如此地坦坦蕩蕩的呢?真是奇了怪了。反正,容朔自覺,換做是他的話,他一定是不會有這個能耐和臉皮說出來的。
不為什麼,隻因為做人得遮羞避醜的啊。
都說揚長避短,哪裏是會有當眾地揭露自己的傷疤的呢。在容朔看來,這簡直就是和傻子無異議的存在啊。
傅青葙自覺,看這一大一小互相瞪著眼睛,當真是無趣極了。隻見得傅青葙女士抬手拍了拍桌子,輕咳了一聲,就好像是一下子凝聚了天地的靈氣,開口便就是震懾力十足的話語。
“容朔,容華,你們兩位再多吐半個音,你們都不要自己的媳婦好了。”
不要自己的媳婦?
這萬萬是不可以的啊。
錢沒有了,可以再賺;飯沒有了,可以再去燒再去買,可是要是自己的媳婦兒沒有了這叫他們怎麼辦才好呢?要是真的是有這麼一天的話,他們準的是要哭瞎了自己的眼睛。
於是,已經和自己的媳婦摟摟抱抱了大半個輩子的容朔,當即地便就是慌亂了。
“老婆,別呀,和臭小子說話的事情,扯上我幹什麼呢?”
話音剛落,傅青葙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斜睨了過去。
緊接著,不出一秒,容朔先生當場就慫了。
隻見得容爺特別狗腿地起身,繞到了傅青葙的身後,抬手撫上了傅青葙的肩膀,接著便就是左邊捏一捏,右邊揉一揉的,時不時地還要俯身低頭問上一句,“老婆,舒服嗎?”
舒服。
容朔的這套按摩的手法可是特地為了傅青葙學的,那哪能會不舒服的呀。
隻不過,傅青葙女士尚且還沒有得到容華的回話,心裏依舊是跟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憋屈!
容朔和傅青葙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傅青葙動動手指,掀掀眼皮,他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知道傅青葙女士這究竟是在歡喜什麼,煩惱什麼。
於是,容朔的河東獅吼功,便就是在此出擊。
“容華,我老婆問你話呢,擺什麼譜!”
相比之下,容朔對於他親兒子的話,可謂是一點兒耐心都沒有。這不是廢話的嘛,他為什麼要對於他老婆以外的人,存有什麼耐心啊。
而此時,被惡狠狠地點到了大名的人,卻早已經是神遊九霄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