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
很顯然,傅青葙再次發話的時候,便就是自發地將容華的這一句帶著強烈猜測意味的話語給折騰出了肯定的味道。就是不堪,著實讓人望而卻步啊。
“我……誒!”
罷了。
讓他真的頂著容爺凶狠的眼光,他覺得啊,他也是根本就不能夠說出什麼。他哪裏是有這個膽子啊。
“好了。”容華垂頭喪氣,“母親大人,那煩請您自己說說,我錚哥的媳婦兒長什麼樣?好讓您這個不堪的兒子開開眼。”
此話一出,一旁老神在在的容朔痛苦不堪地別開了眼睛。他,容朔,好歹的也是一個響當當的大人物,怎麼地就會有一個這樣破罐子破摔的臭小子呢。
說他不堪,還就承認了呢。
真是不知羞恥!出去,可千萬不要說是他容朔的親兒子,他嫌丟臉!
而話語鑽進了傅青葙的耳朵裏,那可就是真真切切的無可奈何。
她平時看看自己這個兒子還挺正常的呀,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居然就是慫了呢?她不過就是好端端的,再正常不過地提及了“兒媳婦”幾個字罷了,容華這個臭小子居然就給她拉扯到了彥遠錚那孩子的身上去!
這件事情和遠錚他有什麼關係?
硬生生地將她的兒媳婦掰到遠錚的身上,都是湊不成對的呀。
誒!
一聲連綿的哀歎就時響起。
傅青葙愁眉不展,滿麵憂容,“我的親兒子呐,你母親我說的是你媳婦兒哎!”
容華愣了。
容華癡了,傻了,瘋了,更是呆了。
容華木然了。
容二公子隻覺得自己的世界在傅青葙將這話給說出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天旋地轉,山崩地裂的震撼。不、不、不,這還遠遠不夠,容二公子還感覺到自己的腿腳都使不上力氣來。
要不然的話,他怎麼是會有一種整個人騰空而起的錯覺呢。
嗯,容華堅信著,這一定是一個錯覺!
“母親大人,您剛才在說什麼?能……能夠再說一遍嘛?”容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拍拍道,“我耳朵不好,沒聽清。”
傅青葙莞爾一笑,正是要開口說話,卻是被容朔給半路截胡。
容朔將傅青葙的手捏在了自己的手心裏,不滿地哼唧哼唧,“老婆,複述這種無用功的事情,怎麼能夠來麻煩你呢?你歇息著,我來!”
說著,容朔便就是飛快地擼起袖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容華尚且還沒有來得及暗道一句“大事不妙”,便就是分明地覺察到自己的身前被覆上了一個龐然大物般的黑影。
“嗯?兒子呐,我老婆剛剛是和你說,嗯,這些東西是給顧家小丫頭的聘禮,這,聽明白了嘛?”
一個無比陰測測的聲音從距離容華的麵容不到一尺的位置,暗湫湫地傳來,刻意壓低了的嗓子,那覺得是生怕容華一個不答應,便就是要對容華上刑了。
可當下,也是極其罕見的一次。
此時此刻,容華在聽見了他親爹的話語以後,非但是沒有如同往日一樣流露出什麼退縮不前的神態,相反的,容華臉龐上洋溢著的,叫囂著的喜悅,激動和興奮一點兒都掩藏不住。
或者,更準確地來說,容二公子壓根兒就是沒有想過要來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他為何又是要藏匿住自己的歡天喜地呢。
這等美好的大事情,他沒有大張旗鼓地普天同慶就已經足夠低調內斂了。倘若是再叫他矜持地收斂住自己歡騰的手腳,他準的就是要給自己憋出一個病來!
他容二公子這樣愛惜自己的人,為何又是要來如此折騰自己,虐待自己呢。
自然是要好好地享受一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