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加上景行有我這樣聰明能幹的老大,怎麼是會關門大吉呢?”
容景歡腆著臉,明媚的笑臉上擺出一個憨憨的笑容,對上徐筱筱被冷霜覆了一層的眼睛,心底還是止不住地發怵。
這明麵上哪裏是有半點兒威風凜凜的景先生的模樣!
不過,細細地看,倒是還真的有幾分容家小二的狗腿兒樣!
瞧那微弓著的背,使勁探出頭去的脖子,還有那張臉上掛著的泛著諂媚的笑,完完全全地就是一個典型的小二翻版。
徐筱筱對此,隻有兩字,那就是,愚蠢。
有著這種搪塞人的聰明勁和時間,那在一開始的時候,為什麼不去好好地部署以及行動呢?任何的事後補救,都是在耍流氓。
“怎麼會?你自己看看這些東西!”
一疊厚實的文件,猝不及防地就塞在了容景歡的懷裏。
容景歡將這些文件資料雙手捧著,在她略微呆滯地垂頭瞄了一眼以後,又迅速地抬頭,一抹狡黠直接就飛入她的眼睛。
“筱筱,我們一起看?”
迎接容景歡的是徐筱筱無比嫌棄的一對白眼兒,以及一聲淡漠的話。
“不用,我念給你聽。”
“欸,別……別,我……”
一聽這話,容景歡連忙地就緊緊護住了自己懷裏的這些資料,手忙腳亂之間還不忘記要趕緊地回複徐筱筱。
天。按照她對於徐筱筱的了解,要是讓這尊大神給她親口念出來,她這副耳朵,這顆脆弱的小心髒還想不想要完好無損了?
欸,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在徐筱筱這裏撿到過什麼便宜。
每次當她興致勃勃、雄心壯誌地想要在徐筱筱的麵前扮演一個吆五喝六的容老大的時候,都不需要什麼威力十足的炮火,隻需要徐筱筱小姐一個眼神,她就足以偃旗息鼓。
罷了、罷了。
什麼容老大也好,還是什麼景先生也好,這些本來也就是她試圖要擺給外人看的形象。一個沉穩可靠、卓越非凡的老大。
在徐筱筱的麵前,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容家小二吧。
“筱筱,我來念。”
可是,當容景歡在看清楚了紙麵上的字跡的時候,恨不得就要以頭搶地,以此好讓自己存得幾分清明。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將紙上龍飛鳳舞的字給一字一句地念出來。
蔫了,蔫了。這回她就是徹底地放棄了掙紮。
徐筱筱在瞧見了容景歡這樣無精打采的樣子以後,心裏存著的幾分逗弄也全部都消失殆盡。
容小二不禁逗啊,還太嫩了一點兒。
要說那紙上記錄的東西,可不就是容景歡小姐近期因愛而荒廢的事業狀況嗎?
如果隻是如此的話,這會兒的功夫,容景歡估計還是可以嘿嘿地傻笑一會兒。
雖然距離她一開始所說的將景行重振旗鼓、再創輝煌的目標,相差了不是一小截。但好說歹說,景行現在的樣子,總不至於是會陷入土崩瓦解的局麵。
可,眼下,挨著景行近況的是徐筱筱手下的聚千院,一比較,景行瞬間就黯然失色,灰撲撲的可憐小樣子,真叫人心疼不已。
容景歡看著由徐筱筱親自謄寫的文件,心裏不安的空洞一寸寸地放大、再放大。
嗯,相當地不錯!
她隻是粗略地一瞅,這可是要把她的小心髒都嚇了出來。
筱筱小姐的聚千院,不說是富可敵國,也是可以稱得上一句富得流油吧。不過再看看她的景行,哦,幾個已經蒙了塵的桌椅板凳,有的都還斷了腳,竟然還堆在倉庫裏!
不過,筱筱小姐的草圖,畫得還真是活靈活現,頗有一種靈魂畫手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