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三哥,滿意嗎?”這個稱呼,也不是很難叫出口。
“滿意,當然滿意。”
閻璟睿摸著容景歡的頭發,笑得暢快,“景景,以後也這麼叫我。”
容景歡一愣,隨即開口,“任何時候、任何場合?”
這坦坦蕩蕩地提出了要求的人,點頭,確認了這一件事情。
緊接著,容景歡就是帶著極其狐疑的眼光,一直就瞅著閻璟睿那冷硬的臉兒。
閻璟睿的臉,就好像是由刀削過一般,棱角分明。
再加上閻璟睿先生那平日裏強大的氣場,容景歡便就覺得,這一聲的“甜疙瘩兒”,是不管如何,都是與閻璟睿先生極其違和的。
要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私底下叫叫,增加一些愛的情趣兒,那也還好。
但是如果說,真的就是要和她親愛的三哥說的那樣子,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叫出來,恐怕她這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她自己倒是先笑了。
這般想著,此時此刻,容景歡倒是也真的就笑了出來。
這一旁邊的閻璟睿一時之間,還就琢磨不出他的小寶貝兒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子笑,似乎竟然是還有一些傻笑的成分在裏麵。不過,他的景景,哪怕是傻笑,也是美的。
“景景——”
閻璟睿先生試探性地喚著容景歡。
容景歡一邊笑著,一邊有抬起頭來看著閻璟睿,有一些傻乎乎的樣子對閻璟睿說了一聲的“啊?”,之後,卻又是笑的更加地歡暢。
閻璟睿看著容景歡因為劇烈地笑著,而不斷地抖動的身子,伸手在容景歡的背脊上來回地撫摸著。因為剛才他也是知道了他的景景之所以會肚子痛,就是因為笑過頭了。
所以,這一會兒,閻三爺是在擔心著自己的寶貝兒景景又是如此,畢竟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都是不好受的。
他的景景不好受的地方是在身體上,這種皮肉的傷,好治;而他則就是痛在心裏。
有一種痛叫做三哥看著景景痛。
*
之後。
閻璟睿悄然地問著懷裏的人。
“景景,今天要不就歇息在這裏?”
容景歡一挑眉、一白眼,看著閻璟睿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冷哼一聲。緊接著,容景歡靈動的小眼神就是在四處打量著一樓的布局。
隨即,容景歡開口,“三哥,你這是要求我睡在別的男人的家裏?當真?”
那還真的就是不當真。
閻璟睿恨不得就想要將自己一頭撞死。
他的腦子,怎麼竟然就讓自己說出了這樣的糊塗話。
現在,他們又不是在半邸、也不是在五夜,他們此時此刻這腳下踩著的地板是揚魚的地板。
而揚魚,準確地來說,是老四狄揚的私人財產。
變相的來說,也就是狄揚的家。盡管狄揚還真的就拿揚魚當作是家,因為狄揚的吃喝拉撒睡都是在揚魚完成,別的地方,都不過就是比做客還要做客的疏離和不走心。
所以,他的景景的話也是一點兒的錯誤也沒有。
“景景,那麼我們去半邸?”
半邸,那就是他的地盤兒了。
而且啊,今天兜兜小朋友又是已經在揚魚休息了,一個小包袱也就是暫時地拋下了。而閻老爺子又是外出會友,一時半會兒也是不會回來。
這半邸,今天就是隻有他一個男人。
月黑風高、夜深人靜、美人在懷,那可就是最適合做一些適合於在昏黃色的燈光下做的事情。
抱著這樣的心思的閻璟睿先生,相由心生,閻璟睿先生的臉上也就是浮現出了一絲一毫的略帶猥瑣的表情。
落在了容景歡的眼中,那就是叫做一個不忍直視。
她那個宛如仙嫡一樣的三哥呢?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