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疙瘩兒。
這一記聲音就好像是自帶回音效果,一遍遍地在閻璟睿的心間不停地回蕩著。在他的那沉寂了已久的心裏悶聲不響地就綻開了世界上最美好的花。
那一朵花又是由他最愛的寶貝兒親手栽種下去的。
因此,閻璟睿先生就覺得自己通身舒暢,每一個細胞都在不停地叫囂著“我很快樂”。
他是他的寶貝兒景景的甜疙瘩兒。
雖然說,這也是閻璟睿先生他第一次聽見這樣的稱呼,在覺得新奇之餘,閻璟睿則是更加地充滿了喜悅。
他曾經在老四狄揚的嘴裏聽到過“寶貝疙瘩兒”的稱呼,那是老四稱呼兜兜的。
但閻璟睿認為,他的景景的這一聲的“甜疙瘩兒”一定是要比老四的那一句“寶貝疙瘩兒”來得是更加地具有愛的力量。
閻璟睿柔和了自己素來冷情的眼,外強內溫地回望容景歡。
此時,容景歡正巧是貪戀著閻璟睿的帥臉兒。
同一時間,容景歡也是在心底間自戀著——瞧她找的好男人。
光是看臉,就足夠甜了,可不就是她的甜疙瘩兒嗎?
“唔,三哥喜歡這個稱呼嗎?”
容景歡調皮地歪著腦袋,但她的聲音卻是明顯地帶著絲絲縷縷的柔美嬌俏,酥得閻璟睿的骨頭都麻了。
於是,閻璟睿就還真的就作勢往容景歡的身上滑著,緊接著伴隨著一聲極其輕微的摩擦聲,閻璟睿的腦袋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容景歡的肩頭。
容景歡大為愕然。
不都是說,男人是女人的依靠嗎?
但眼下的場景,為什麼是更像女人是男人的依靠呢?
“三哥——”
容景歡故意拖長了聲音,並且還是那一雙柔荑摸上了閻璟睿的腦袋瓜子。那架勢,就好像是但凡,閻璟睿要是說出半個標點的否決,容景歡都會拔掉他的頭發。
所以,這個時候,也就是隻有對著他的寶貝兒景景露出來一個安撫並且是格外寵溺的笑,才是頭等的大事。
事實上,閻璟睿先生也確確實實是這麼做了。
而容景歡小姐在看見了她親愛的三哥的臉上竟然是露出了這樣一個寵溺的笑,便就是理所當然地犯了一個花癡的錯誤。容景歡小姐對著閻璟睿先生的笑,一時之間,竟然是忘記了她要說什麼。
真當是可喜可賀。
閻璟睿先生就像是終於逮到了機會的獵人,對著自己的寶貝兒景景就開口說道——
“景景,再叫一聲。”
這聲音,倒是在容景歡小姐的耳朵裏充滿了蠱惑的味道,那語調極其悠長,一直從震撼她的耳朵,到震撼她的心靈。
她感覺到她的全身上下都被閻璟睿的聲音所迷惑,於是乎,這嘴巴就好像是自己就會運轉,張口就道——
“三哥,我的甜疙瘩兒。”
說完,容景歡小姐就是徹徹底底地後悔了。
因為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確確實實地是看見了閻璟睿先生那戲謔不已的表情。
而她又是向來最最討厭看見她的三哥這樣的表情。
不過,也倒不是真的討厭,隻不過是她的三哥,哦、應該是說是她的甜疙瘩兒這樣的表情會讓她產生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那一種心甘情願地沉淪,有時候也未嚐是一件好事情。
美色誤人,男人也誤人。
這是容景歡自打遇見了閻璟睿以後的最佳的心裏感受。
從前,容景歡小姐在書本上看見那種類似於“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詩句,那個叫做是一個嗤之以鼻。
因為當時的容景歡隻是覺得這些就是太過於荒謬了。
要是真當是如此的話,那麼這天底下又怎麼會有這麼多愛而不得的孤男寡女呢?
所以,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謬論。
但是,在容景歡遇見了閻璟睿之後,她卻是願意心甘情願地做一個隻會戀愛的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