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季常轉向木野,消瘦的麵容上寫滿了不屑。
木野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況且,你這樣草率地拒絕了我們,可曾有為過秦哲著想,若是他現在能說話,會同意你的話嗎?”
“你簡直太自私了!”
木野十分失望,帶著另外幾人就要出去,王秋池看到情況不對,連忙讓駱老將醫刀收起來,本來她還十分興奮,這樣的機會很少。
就在幾人馬上要離開門口的時候,何季常的聲音響起。
“等……等等,我同意便是。”
木野嘴角一抹,稍稍露出了些許笑意,對何季常說道,“可你還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呢?”
“這……”何季常一陣語塞,但他知道木野這樣所說一定有所要求,可是之前讓他幫忙看送馬車的時候,他看不上錢財、權勢,唯獨對修行感興趣,可像那吊墜一樣的東西,何季常手中再也沒有,於是急的如火上的螞蟻,雙手揮舞著,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木野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心中,心中好笑,若是讓旁人看了去,堂堂宣國西巡史,西疆的二號人物,卻表現得如此脆弱,隻能說人人都有心中的寶貴之物,為那些東西,甚至連自己的尊嚴都可以放棄。
這個時候木野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自己父母,同時還有看不清楚的一襲白裙。
他揮了揮將這些打散,笑著坐到了秦哲身邊,對何季常說道。
“你不用在意,以後自然有你還我人情的時候!”說著木野示意王秋池開始。
何季常反應過來,臉上對木野跪下,將頭重重磕在地上,想當初木野識破行刺,救了何季常他一條命的時候,他都沒有對木野行過這樣的大禮。
就連王秋池和陸殷殷都很驚訝,這樣的大禮隻有對自己的先祖時使用的,代表著無限的敬仰,而這木野竟然就這樣做著,還將這樣的大禮接了下來。
對方可是西巡史,也算是邊疆重臣,木野他何德何能?
但是木野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位內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將這個禮受完,何季常相反不能安心。
在陸殷殷和王秋池的驚訝之中,何季常行禮完,然後恭敬地站在一邊,示意王秋池可以開始。
王秋池雖然心中震撼,這木野究竟是如何才嫩讓這位西巡史大人做出這樣的行為。
畢竟王秋池情竇初開,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的深沉,但她手上的醫刀很穩。
“相信我!”她盯著木野的眼睛,然後輕巧地在木野手腕處一劃,那濃稠的血液立馬出現,甚至腥味之重讓整個房間都開始彌漫。
之間王秋池右手一引,那是一種奇特的能連,木野感覺的到,那絕對不是天源或者類似血源的東西,它十分溫和,甚至有些脆弱,根本毫無攻擊性。
於此同時,秦哲已經被抱了起來,王秋池醫刀連動,竟然在秦哲身上多處切開了傷口,可讓人驚奇的事,竟然沒有血液流出來。
這可不是王秋池醫術高超,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它隻是一個信號,代表著秦哲的身體中的血液已經少到無法流出地步了。
然後王秋池小手連舞,之間那被她牽引的血液,開始慢慢地分為了好幾股,緩緩地注入了秦哲身上的各處傷口,然後馬上將木野的傷口恢複。
但那僅僅是一點點血液。
“這些夠嗎?”不要說何季常,就連木野自己都十分疑惑,明明秦哲已經失血眼中,王秋池為何隻引過去這麼一點血液,換成固體的樣子,可能還有拳頭大。
王秋池不說話,依舊用那團神奇的能量在秦哲身上遊走著,讓木野的血液在秦哲的身體中更好地遊走,同時分吩咐駱老,在一旁準備了一些藥丸。
起初,秦哲沒有任何的反映,就連王秋池也驚訝。
但平靜隻是瞬間,突然秦哲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映,他的胸膛竟然一下從床上歎氣,甚至他的四肢開始了不規律的擺動,一陣陣炒豆一般的響聲從他的身體各處傳出。
隻是秦哲的臉上依舊平靜,別說蘇醒,就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木野知道不對,立刻進入感知,看是查看的每一頁秦哲的身體。
自己的血液竟然在秦哲的身體中肆虐,與那黑色的火焰開始了廝殺。
不僅僅如此,他的血液甚至開始拓寬秦哲的經脈,而秦哲根本不是沒有感覺,是被這無數種劇痛攪得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