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顫抖,扭曲,最終變成了整個身體開始展現怪異的姿勢。木野的血液與黑火在秦哲的身體中展開了天人之戰,兩種都是龐大的能量,無論哪一種獲勝,對於秦哲來說都是不小的負擔。
“按住他!”陸殷殷說道,此時的秦哲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開始在床上來回扳動,開始狠狠地朝床上撞擊。何季常看著心疼,但是沒有辦法,隻能求助一樣看著王秋池。
“這比我在家中醫典上看到的還要古怪,駱叔!”
駱老聽到王秋池召喚,連忙早就準備好的彈藥讓秦哲服下。
秦哲此時卻顯得異常暴動,就算木野已經將他死死環住,可是駱老不僅無法喂他吃藥,相反看秦哲的樣子,好像隨時都要將駱老喂藥的手指咬掉。
“這可怎麼辦?”
木野示意駱老將藥丸給他,然後強硬地塞進了秦哲的嘴巴。秦哲堅硬的牙齒咬到了更加堅硬的非凡上,木野臉上毫無變化,就這樣將手指抽了出來,看上去反而是秦哲更加痛苦一些。
丹藥下肚,秦哲看上去好像穩定,木野將他平靜地放在床上。
現在細細看上去,這秦哲眉角之間,確實有些許女性特點。
而剩下的時間便是焦急的等待。
木野本想接著這個機會,問問何季常,他與鎮西候與西山間諜勾結的事情,可是現在的何季常哪有心思想這些,兩個眼珠子恨不得長秦哲身上,木野也隻能作罷。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秦哲身上的時候,他突然胸口高高抬起,腦袋還有腰部都挨著床上,表情十分驚恐,眼睛瞪得大大嘴巴大張的。
何季常想要上前將秦哲恢複,卻被王秋池恢複了。
“別動!”
說完後,何季常就看到從秦哲最後出來一團黑色的霧氣,它嘶吼著散發出詭異的氣息,最終形成了一個木野從未見過的法陣,然後消散在空中。
木野看那法陣奇特,最為關鍵的是會給他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於是悄悄記載心中,等什麼時候回到學衛好好問問蘇克。
當那法陣消散之後,秦哲體內的黑火也消失。王秋池檢查之後,便告訴眾人,秦哲的身體開始恢複正常,明顯可以看到秦哲的臉色開始變好,嘴巴也開始紅潤起來。
何季常反複看了好幾次,才放下心來,緩緩走回座位上。
木野知道,現在可以和何季常好好談談了。
何季常看著木野平靜在自己麵前坐下,其他人也安靜地坐在一旁,他表情有些古怪,甚至有些不敢去看木野的表情。
“我知道你幫了我很大的忙,甚至可以說秦哲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按道理說,你的任何理由我都會答應。”見木野沒有主動開口,何季常整理了一下思緒,便開始對木野說道。“但我知道你的來意,這場戰爭,恐怕你阻止不了。”
“為何?”
“因為鎮西候通敵。”何季常想了一下,改口道,“應該說鎮西候一係有人通敵,雖然具體是誰不知道,但肯定與鎮西候關係匪淺。”何季常的表情十分篤定,仿佛認定了這件事一樣。
“那麼西巡史大人為何如此肯定鎮西候通敵呢?”
“孫安盼送來的書信,而巧的是,那一種紙張,在那個時間段,整個西域隻有鎮西候府在使用,縱然無法辨認筆記,這樣的東西是沒辦法造假的,也必要去造假!”
何季常冷冷地將一遝信件丟在木野的麵前,表情中寫滿了對鎮西候的失望,誰能想想宣國的鎮西侯爵,居然與屠殺宣國百姓的晉山國勾結,這怎麼能讓他不心寒。
聽完的木野沒有拿起信件查看,而是與陸殷殷對視一眼。
“又是孫安盼!”
於是陸殷殷走上前來,從懷裏拿出在吳賢澤處得來的信件,丟在何季常的麵前。
“吳賢澤那方麵,也街道了情報說何大人您,也與西山勾結!”
聽完這話,何季常立馬抬起了臉,擔心秦哲而消瘦的臉上,因為憤怒而漲的通紅!
“這不可能。”
木野不急不慢地將陸殷殷拿出來的信件攤開,遞給何季常,“何大人,自己看看吧。”
何季常有些意外,但他還是將信件接了過去,他當時的表情,木野能夠體會,大概就是想看看這幫人究竟是如何陷害我的。
可是隨著何季常開始看信件,他的表情便開始精彩起來。
驚訝、疑惑、不解、悔恨,這些表情都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但是唯一沒有出現的,便是看到誣陷之後的表情,憤怒。
相反,何季常的表情十分後悔,甚至還有些悲傷。
最終他將信件放下,催下腦袋,不想讓木野看到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