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段時間,來了一個叫李放勳的,自稱是庸人傳人,一劍未出便勝了儒宗所有同輩,這讓大儒們有了些許的危機,不過也僅僅是些許的畢竟一個庸人後人對於儒宗無法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特別是白衣客告訴他們自己要出去的時候,這些大儒們更是開始布置,勢必要給白衣客一個驚喜。
誠然,白衣客回來了,同時驚喜也來了。
不過這驚喜不是為白衣客準備的,而是白衣客給他們的。
白衣客成了三人中留下的人,也就是儒宗所謂的“聖人”,這比什麼都有說服力,簡直是摧枯拉朽般將大儒們的小心思給摧毀,而白衣客卻什麼也沒做。
此時他帶回來那個看起來平凡的小姑娘變成了大儒們羞辱的對象,似乎自己承受的恥辱就一定要在吃飯身上找回來一樣。
可惜,吃飯也沒有他們想象中那樣好欺負。
一出手,便是驚豔滿堂,將那些大儒羞辱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儒都是讀書人,更是讀書人中的佼佼者,所以他們才能厚著臉皮,繼續坐在堂中。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將口中羞辱的話語變成讚歎,仿佛是自己發現了吃飯這個可塑之才一般。
然而吃飯對他們的回應,便是不理會,不回答。
冷若冰霜。
此時白衣客見眾人再無意見,便緩緩站起,“如此,孔癡凡便為儒宗當代聖女,你們可有意見?”
白衣客此言一出,四座嘩然。
竹海之中,四方寺。
依舊是那普通的禪房內,虛妄正彙報著自己此行的見聞。
在他之上,是一比虛妄還要眉清目秀的僧人,旁邊還斜靠著一三歲小兒。
“如此,便是此行的全部了。”
虛妄彙報完之後心中十分忐忑,雖然自己此行安全回來,可師門交待的兩件事情,他都沒有完成。不知道眼前的兩位會如何處罰自己。
“無妨,這事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沒想到趙幽也到了這個位置,她隱藏這麼多年,果然一出手就讓人坐不住呀!”那三歲小兒竟是在一旁摩拳擦掌,看上去好像馬上就要去和趙幽大戰一番。
“師兄不必急於一時,該來的總歸要來的。”那眉清目秀的僧人安撫著三歲小兒,於是三歲小兒隻能坐下,臉上還有些不開心,看上去十分稚氣,惹人憐愛。
可虛妄此時卻不敢發出聲響,麵前兩位可是釋宗之首,哪裏是能讓自己取笑之人。
那三歲小兒剛坐下,卻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向虛妄問道,“對了,前段時間我靈感閃現,捕捉到了一個名字,你此次岩城之行,可有遇見一個叫做木野的少年?”
虛妄低聲回答,禪房之中便又歸於沉靜。
道宗之地,萬山叢林。
某座巍峨之中,有小觀一座,雖不及最高處那般輝煌,但也穩壓其他山峰一籌。
小觀十分冷清,館中青苔橫生,看上去好像無人居處。
觀門被推開,是季凡,模樣恭敬地在院中等候。
他麵前突然出現著一人,高大魁梧,身上就算穿著道袍也有幾分肅殺之氣,可滿頭白發。雖然年老邁但也精神抖擻。
此人便是季凡的師傅,申玉。
季凡將手中小劍交出,申玉拿過之後開始點評。
“本源劍需要在神國中淬煉,以一段神樹為體,以天源不斷錘煉加上功法輔助方可練成,當一定境界後,本源劍便是自己神國的衍生,一劍刺出不僅僅是功法威力,更是心中世界威力的展現。”
“被刺中不僅僅能夠感受到威力的強大,更能感受對方心中的強大戰意,如此便是本源劍的奇妙。”申玉一邊說著,一邊將陸離的本源劍丟入身後的劍塚,裏麵有著千萬把武器。
隨著這劍的丟入,劍塚燃起凶凶烈火,好像有靈性一般,竟然開始躲避火焰,甚至開始互相廝殺。這就是道家的煉器之法,最後剩下的一定是絕世神兵。
“那陸離便是就此隕落了。”季凡看著劍塚,想起自己的宿敵,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哼,隻怕對方對此記恨與你,恨不得要殺傷道宗。”申玉卻是陰陽怪氣地嘲諷著季凡,“另外幾件事辦得如何?”
季凡搖頭,“趙幽遠比想想中強硬,同時也更為強大,就連白衣客當時與她也僅僅是個平手。”
“這該死的女人,掌門已經撤去了宣國之內所有分觀,恐怕釋宗與我們也是相同境遇,眼下宣國恐怕比以前更難對付。”
“這趙幽,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