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克沒有直接回答,“他倆不都是宣國的子民嗎?這兩人的身份武帝恐怕比學衛清楚得多,又何必來問我?”說完搖著扇子,看著趙幽。
誰知道趙幽竟是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他們的身份,而是說他們究竟是誰?”
“武帝這話我就有些聽不懂了,再者說,您這樣來問我,不就代表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嗎?”蘇克沒有回應趙幽的目光,而是獨自開始飲茶,好像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哪學衛究竟是什麼態度?”
“學衛就是學衛,哪有什麼態度?”
“如此甚好……”
說完,趙幽也沒看蘇克,自己推門而出。直到蘇克確定趙幽不會再回來,他臉色突然的慘白起來,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此時的蘇克哪裏還拿得住茶杯,任憑茶水打翻,他幾乎已經失去意識。
是的,蘇克在受了趙幽一擊之後都是在硬撐。學衛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半分破綻,不然就會是覆滅之災。然後的事情便是陳老二和木野的造訪。
當然這些木野都不知道,可蘇克卻非常擔心,趙幽的問話分明表示她會有所行動。但最為關鍵的是,關於陸離和木野,蘇克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
從蘇克處離開,木野去往了陸離修行的小院,自己明日就準備起身,那鎮西候所在的地方想來離岩城也是極遠,這次旅途恐怕不是幾日就能完結,所以木野自然地想與陸離交待一聲。
叩響院門,出來的是木野不認識的弟子,但他還是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請問陸離在嗎,我想與他說些事情。”
那名弟子搖了搖頭,“恐怕陸離師弟現在沒辦法見你。”
這讓木野有些意外,難道陸離受傷了嗎?“陸離他怎麼了,難道是受傷了?”
看到木野急切的眼光,那名弟子就知道是木野誤會了,“陸離師弟前幾日又有所悟,在師傅指導下,已經閉關。若是你真的有事,等他出關之後由我轉達。”
木野點點頭,看來是陸離遇到了機緣,便不再著急,說道,“若是那時候我還沒有再次造訪,請你轉告陸離,就說木野有事要暫離岩城一段時間,讓他不要擔心。”
那名弟子答應後,木野就離開了修科,他要去往聖地。
前往鎮西候,這是木野臨時起意,正是這樣更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可是木野連鎮西候在哪,如何去都不知道,而且自己的時間有限,更是爭分奪秒的前往聖地查閱資料。
此時,參與慶典的各路人馬悉數回歸。
廟中,吃飯端坐。
儒宗眾人將她圍住,議論紛紛。
“她就是閑人之後?這修為一般呐。”
“感覺根基過於單薄,閑人不會隨意地找了一個人來敷衍吧。”
雖然議論聲很大,但是儒宗的大儒們沒有製止,相反還隱約地故意讓這些人議論。本來大儒與三半聖之間就互相掣肘。
如今白衣客終成聖人,這些人愈發的不痛快,但這儒宗畢竟是聖人的儒宗,不是大儒們的。白衣客剛想發作,心想這些人讀書都讀到哪裏去了,自己剛回來就弄出這樣的笑話。
可有人快他一步。
吃飯出手了。
凡人書從她的神國飛出,寥寥幾頁便生萬般變化,書頁間光華大作,頃刻間,廟中響起轟鳴,一道長虹直衝天際。
而吃飯身上,光華四射,其他人皆為黯淡,隻有高坐在上的白衣客能勉強與其並論。
片刻後四周回歸平靜,凡人書也慢慢地轉回吃飯的神國。
至始至終,吃飯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改變,但其他人已經無法再說出之前的話語。
他們能做的,隻有讚歎。
“天選!”
“居然是天選。”
所謂天選,與陸離的瞬息一樣,皆是參天之後才有的特殊意境。
天選能讓四周天源強行被自己使用,從而讓他人的功法失效,甚至使他人神國中的天源消失,總之有著非常奇特的效果。
有人說這些特殊意境便是越過參天,觸摸參天之上的鑰匙。
不過參天之上對於大多數修行者來說都太過遙遠,可眼前這天選的效果是真實的。況且看吃飯境界,不過繁榮而已,天選之繁榮,這是誰也無法無視的強大,更是天才的寫照。
此時白衣客的聲音也悠悠傳來,“她才修行兩月有餘,你們不要太過強求。”他的這句話,讓那些議論聲徹底熄滅。
兩個月的天選繁榮,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放眼整個儒宗曆史,這樣的人物都寥寥無幾,他們無一都被儒宗全力培養,最後響徹萬界。
眼下大儒們臉上更不好看了,他們所在的長老會本來對於三聖就是協助作用,可是因為兩聖出走,儒宗遲遲沒有領導人,以至於他們逾越代庖,可白衣客也沒有說什麼,這樣大儒們更顯囂張,隱隱中有跟白衣客叫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