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廳裏的燈突然間都滅了,繼而亮起的是高頻閃爍的彩色燈光,空氣裏響起的是震耳欲聾的DJ舞曲。頃刻間,那些人都好似吃了興奮劑一樣扭動著腰肢,男人的手在黑暗的空氣了顯得更加的放縱,女人也一樣,絲毫沒有了矜持可言,或許也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你可以陪我跳支舞嗎?”女子趴在了楊正豪的耳邊,以剛好能讓他聽見的聲音說到。
楊正豪驚愕地看著她,眼睛一眨一眨地。
“如果整個晚上我都這樣呆呆地坐著,下班後我會受到處罰的。”說話時樣子很淒楚“不會再收你錢的。”
讓他跳支舞,並不是擔心額外的加錢,而是這突如其來的邀請,要知道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收到女子的邀請,要他一起跳一支舞,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會跳舞。
“我不會跳舞。”
“我可以教你”聲音柔軟而又甜蜜。
歌聲依然貫耳,霓虹燈的旋轉像漂浮不定的心情,舞動的人們,曖昧的,低迷的,輕緩的,不一而足。幾個摟抱著小姐的男人們依然肆無忌憚地調笑著。小姐們的煙圈漸漸迷糊了他的眼。霓虹燈搖滿的歌廳給人感覺就像一朵碩大的罌粟。
張海城跳的最歡,放縱地大喊,大叫,時不時地發出令人驚悚的笑。
勁爆的舞曲,狂野的人們,楊正豪毫無節奏地跳,時不時地有身邊的人踩到自己的腳。偶爾還有人摸到了自己的屁股,或許這個人還是個男的。
一首曲子結束了,響起另一首舒緩的曲子。旁邊的人說是慢三。
“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腰上。”女子莞爾一笑。
楊正豪動作局促,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慢慢就好了。”
伴隨著音樂聲,他們漸漸地找到了感覺,雖然偶爾還會有踩到腳的時候。
突然,女子對楊正豪說“你是第一個沒有對我動手動腳的人。”
楊正豪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像個男人?”
“沒有,沒有”她連連地說了幾個沒有“我覺得你是個君子。”
“不敢當,君子怎麼會來這裏呢?”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嶽菲,想起了曾經那個雨天的下午和嶽菲一起吃飯時她說的“你是君子”。
又是一陣的“安靜”。
突然間,他同情起了這個女子的不幸,這樣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子,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本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他無意識地忽然俯下身來,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她盈滿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走出了歌廳,楊正豪和張海城正準備打車離開之時,那位女子追了出來“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下次來再找我。”
“你小子可以啊,**的本事不小啊”張海城帶著嘲諷地說。
“你說她們是不是被人控製了來幹這個?”
張海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狐疑,然後又很快平靜了下來“有的是,有的隻是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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