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這不按著呢嗎!誰說都放開了”
“可你的心沒按住,你想著的到底是嶽菲,還是趙文?如果愛嶽菲,你就放下一切去追,如果不愛趙文,就把人家解放了,你這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算什麼啊!”
正豪不想與其理論,自顧自的吹竹笛。
時間真能讓人忘記一些東西,忘記悲傷,忘記疼痛,忘記生活中的不如意,或者說不是忘記,而是漸漸習慣和適應。
時間匆匆地離去了,身邊的每個人都在忙碌著,雖然每個人忙碌的內容不盡相同,但是似乎都在為這一刻自己心中的目標努力著。楊正豪在宿舍呆的太久了,再不出去真的要發黴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楊正豪走出了宿舍,準備去郊區轉轉、散散心,當然這主要的功勞還應歸結於趙文,是她一個勁的在樓下喊。他們所在的學校離郊區本來就不太遠,以前楊正豪曾經騎自行車來過好幾次,但現在不能了,醫生說他騎自行車會呼吸困難且喘不上氣來的,所以兩人步行前去。
走到護城河,楊正豪從書包裏拿出一支竹笛,“我給你吹首曲子吧。”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啊?我怎麼一直不知道啊?”
“我隻會兩首去子,一首是《美麗的神話》,還有一首是《枉凝眉》,不過《枉凝眉》不是很熟。你要聽哪一首呢?”
“當然是你吹熟的哪首了!”其實趙文點了《美麗的神話》,並不是在乎楊正豪吹得是不是好聽,隻是不想聽到“如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如說有奇緣,若何心事終虛話”這樣悲涼的詞調,更不想讓自己和眼前這個人最終的結果像寶黛那樣,以一句“正豪,你好……”然後渾身冷汗而死。
這些天楊正豪可以說是什麼都沒幹,不去上課,不下樓吃飯,甚至不去思考悲傷。大把的時間用來吹竹笛了,而且隻吹一首曲子。雖然什麼吐、滑、剁、花、顫、疊、振、打他都幾乎表達不準確,隻是能夠把基本的調吹出來,更何況《美麗的神話》這首曲子是G調,而他的竹笛還是吳文昊的那把F調的竹笛。曲畢之後,在一旁的趙文不停的鼓掌“都說竹笛乃‘蕩滌之聲’,今日一聽,果然如此。”說這話的時候,樣子真像是古代書香門第一才女,正豪也隻是在電視裏看到過。
“什麼‘蕩笛之聲’,你是說竹笛放蕩嗎?”
“哪兒和哪兒呀!蕩滌之聲的意思是……”趙文轉著眼珠子想了想,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形容竹笛用蕩笛之聲“哎呀,反正就是說它好聽!”
“或許是古代的**就在吹竹笛?文人騷客們以竹笛的放蕩間接地說女人們放蕩!”
“你想的真複雜!”
楊正豪沒說什麼,他想到,白居易曾在《琵琶行》裏寫道,一個京城名妓在彈琵琶,是不是古代名妓和普通**所用的樂器也有區別啊?普通**隻能用竹笛,怪不得白居易不喜歡竹笛,原來是這樣啊?真可謂是愛屋及烏、厭妓厭笛啊。正豪想著想著吧自己都逗樂了,心想“真有才”。也不知道是說白居易有才,還是說自己有才。
一旁的趙文不知道楊正豪在想什麼,隻知道這樣的笑已經好久沒在他的臉上出現過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就在二人在河邊玩水的時候,楊正豪的電話鈴響了,是吳文昊,說讓他快點回去,正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起身和趙文一起回去了。
推來宿舍門時看見文昊正在桌子旁一個人抽煙,地上散亂地丟棄著很多煙頭“你怎麼了?比我還落魄!”楊正豪進門的第一句話問到。
“這事很棘手,現在隻有你我二人,和你說說吧。不過你的向我保證,不能和第三個人說起,包括趙文。”
楊正豪看他這樣神神秘秘的,知道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是憑著文昊的人品,會作出什麼丟人的事呢!“我不說就是了”
“我喜歡一個女孩好久了,前幾天表白了,當時也沒說什麼,今天他突然和我說我們不合適,原因更是氣人,說什麼他們家的人都愛賭博,而我不會賭!這你說是什麼理由啊,我是真沒轍了。”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為你是百毒不侵的和尚呢。那你就學唄,你不是一直和我說,要是喜歡人家就要放下一切的嗎。”
“我可好久沒看見你這樣笑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毛病,看到別人痛苦時你才快樂。”
“不是,隻是這事發生在你身上才覺得好笑,我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可能是對人不對事”。的確很多時候有些笑話的聯係實際的場景才更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