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茗兒站在二樓,房間的窗前,看著窗外萬頃雪景,穿上了白色羊毛大衣,圍上了紅紋黑底的圍巾。
此時,距離茗兒別墅不遠處的地方,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正躲在小巷的角落裏,凝視著她,還時不時得咽著口水,忽然茗兒將臉朝向了他。
看著那張美麗異常的臉,這個男人癡癡的笑了。
茗兒站在別墅內,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她轉身走向房門,拿起門邊的小包,離開了房間走下了樓梯。
老實說,眼前的這一幕讓茗兒有些吃驚。餘笙正看著茗兒昨天扔給他的那本書。他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看見茗兒走下樓來後,放下了書,站起身來。
“十分感謝您收留我。”
看著眼前這個大學男孩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感謝,茗兒不由有些想笑,她說道:“不用謝,我並沒做什麼值得感謝的事情,我救你,是因為我有事讓你做。”
餘笙有些疑惑,他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能做什麼,但他還是問道:“什麼事?”
“兩件。”茗兒舉起手豎起兩根手指,說道:“第二件暫時還不用談,至於第一件,門對麵那條小巷裏有一個家夥老是偷窺我,能麻煩你趕他走嗎?”
“偷窺……”
餘笙有些無語,他隻從字典裏見到過這個詞,還沒見過實物,而且在這個時代,做這種事情根本沒有意義。
一些非正規的網站裏會出售專門做這種服務的“人工智能”,加上“aar”(發泄用ar軟件)欺騙視覺,憑空捏造一個理想中女人根本不難。
aar不僅能將模仿對象的動作模仿出來,還能將對象的聲音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餘笙倒是沒幹過這種事,他覺得欺騙自己沒什麼意義。
他有個熟人倒是總說這些事情,比如說“某某明星的aar”多少錢一個之類的,總之價格不便宜,但買的人卻不少……
想到這事,餘笙看著一眼眼前的茗兒,覺得臉有些發燙,不由自主的轉過身,應道:“嗯……那個,我去試試。”
“等等……”
茗兒叫住了餘笙,給了他兩樣東西……
走出了別墅,餘笙一陣深呼吸平複了心境,再看向眼前的一切時,他不由呆了,從小生活在市區裏的他從來沒見過真正的雪。
這是凝結的雲層,容易變形的冷褥,他們將大氣沁染,令呼吸凝結化為霧氣,消散在半空。
找到了小巷,踩著雪被,餘笙回過神來,尋到別墅對麵那小巷巷口,餘笙摸了摸腰後,皺了皺眉頭,接著才邁步走進了巷子。
小巷深長,寒氣凝聚,還彌漫著一種奇怪的臭味,那種仿佛屍體腐敗的臭味。
巷道盡頭,有一間破舊的小房,小房門外站著一個皮膚潰爛,滿是浮泡腫脹的中年男子。
餘笙隻是遠遠的看著他就不由駐足,不僅是因為惡臭難忍,還因為“生物終端”提示餘笙不要靠近眼前這個男人。
視野裏,男人被代表危險的紅色光匡所包裹,還對其加以備注:惡性真菌性皮膚病壞死期。
他患有十分嚴重的某種真菌皮膚病,且具有極強的傳染性,已經發展到末期,皮膚潰爛、壞死。
這人徹底沒救了,但是還奇怪,這種程度的皮膚病,在初期是可以依靠人體內的“納米人工智能”預防和治愈的,這個年代還有人的這種病,真是怪事。
是這個人嗎?一個在現代幾乎絕種的真菌病患者在偷窺茗兒,這是不是太巧了些。
“啊,那個……”餘笙也不上前,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還一會兒他才道:“那位先生,能不能不要偷窺那棟別墅的主人,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