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迎麵走來一位穿著僧服,滿頭銀發,胡子斑白,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那雙眼睛裏確實閃爍著慈祥的目光。
見僧人走近了,墨寒迎上前,“清廖大師”
清廖看過墨寒,又往夕顏看去,與夕顏四目相對。夕顏撐著桌子站立,對著清廖行了一禮。
老僧笑笑,點點頭,對著墨寒說:“哦彌陀佛,施主許久未來,今日想必是有求而來吧。”
“確實是有求於大師,大師我們換個地方談。”轉身對夕顏說道:“在這裏等我。”
夕顏白眼,就我這腳還能走那裏去。
清廖與墨寒來到一處廂房,看墨寒的樣子就會知道他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相反對這裏還特別熟悉。
“施主,此番是為了那位姑娘而來吧。”清廖說道。
墨寒點點頭。
“看她臉色發白,印堂發黑,想必是中毒了吧。”
墨寒還是點頭。
“連你都沒轍的毒,究竟是什麼毒。”
“如果我們猜錯的話,是苗疆的蠱蛇。而這個據說隻有養蛇之人才能解,隻是我的人短時間內還查不到,加上苗疆養蠱蛇之人何其多,一時之間根本無從下手,所以現在我也隻能是暫時壓住了她體內的毒素。”
如果夕顏在肯定會吃驚,因為他從沒聽墨寒說過這麼長的話。
聽完墨寒的話,清廖皺眉,似乎真的很棘手。
“沒辦法了,隻能先用熏蒸的方法將她把表麵的毒素先排出了,這些毒素多留一天都是危害,我給你開張單子,你讓人去準備藥材。”
墨寒聞言便準備離開,一隻腳跨出房門便被清廖叫住。
清廖上前,抓住墨寒的手,麵色立馬變得凝重,有些嚴厲的對著墨寒喊道。
“你知不知道,你體內本就有毒,再加上這蛇毒對你身體有多不好,你明知道這蠱蛇毒可能會解不了,你怎麼可以這般不珍惜自己,你知道你自己的命有多重要嗎。”
“啪”木棍落地的聲音。
夕顏本來是想好好呆著的,隻是無奈想上廁所周圍又沒有可以幫助的人,總不能讓小和尚扶著自己去吧。便找了根棍子支撐著自己,又因為找不到廁所,胡亂走著,卻不想聽到清廖與墨寒的對話。
墨寒忙出門看,隻見夕顏一臉痛苦的表情,還是知道了嗎……
正欲開口:“我……”
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夕顏堵了回去。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的毒可能解不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被感染中毒了。”夕顏有些生氣,喊得有些重,她真的很生氣,更多的是愧疚。
喊著喊著,夕顏哭了。沒了木棍的支撐,整個人往地上跌落,可夕顏卻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一個勁的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墨寒看著這樣的夕顏,心中別提多難受,他不說就是不想看到夕顏難過。蹲下身想扶起夕顏手還未碰到,就被夕顏打了回去。
此時的夕顏就像一個無助的小孩似得,哭鬧著。是在得知自己穿來這個大陸時都沒有過的無助。
清廖走上前,點了夕顏的睡穴,夕顏才安靜下來。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送她去休息吧,後山的房間你們可以用,我會命人別去打擾的。”
墨寒點頭,抱起夕顏離開。
看著墨寒與夕顏離開的背影,清廖眼中多了一抹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