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看了眼自己的衣袖,有一根銀針穩穩地插在自己的袖袍上,他眉頭微微一皺,看來這件衣服是作廢了,真是可惜,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一件。
“我現在終於知道緋月為何要逃跑了,你這麼野蠻狂妄,還有家暴傾向,要是我,也得跑。”雪痕歎息,臉上還露出可惜的表情,容夜陌冷聲一笑:“太子殿下怕是誤會了,如果本王不縱容,你以為她逃得了嗎?”
南宮緋月聽到耳邊隱隱傳來的聲音,手一下子打在他身上:“你好吵,別吵了,再吵把你舌頭拔了。”容夜陌一愣,差點被把懷裏的人掀開,居然敢說他吵,他眼底有一絲不悅。
他都沒有和她賞過月,沒有和她喝過酒,看來,自己真的是太縱容她了!現在還說他吵,他都沒有找他算賬。
“好好照顧她,現在她是你的,以後就不一定了。”這句話說得隱晦,容夜陌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尖銳,這雪痕是什麼意思?
“好了,我走了。”雪痕站起來再次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色格外地美,王爺覺得呢?”看著容夜陌逐漸難看的臉色,雪痕隻是淡淡一笑,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南宮緋月沒有聽清楚耳邊的談話,眼前隻感覺到一抹黑色的影子飄忽過去,已經罪死過去的這隻死鬼還伸出手想拉住那抹衣角:“喂,雪痕,你去哪裏?喂,不是說好不醉不歸的嗎?丫的你這小子是想逃嗎?看來你酒量也就那麼回事,居然還敢跟我千杯不醉拚酒。”看來南宮緋月這回事真的醉了,還在醉酒中給自己取了這麼個名字,要是真的千杯不醉,現在還醉成了這個死樣子?
容夜陌這回事徹底是黑了臉,一把拉過她的手,怎麼,她還想讓這男人留下,他就有這麼好嗎?他突然有種想一把掐死她的感覺。
“很好玩嗎?”南宮緋月這回聽清楚了,扯了扯他的頭發,他的頭發就像綢緞一樣滑在肩上,很長。南宮緋月像是玩上癮了一樣,咯咯直笑。現實中的南宮緋月,才不會有這種表情。容夜陌現在可以肯定,這丫頭是真的醉了。
“好玩,雪痕,你是個很好玩的人,有意思。”
有意思嗎?容夜陌覺得自己的牙齒都要酸掉了,她居然覺得那人有意思,她怎麼從來都是對他一副無感的樣子,麵對那個雪痕就覺得有意思?明明在他懷裏,卻口口聲聲地含著別人的名字,這感覺真是太不爽了!
“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誰?”容夜陌抓著她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搖醒,南宮緋月星眸微睜,很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喂,你夠了,喝不贏就別掙紮了,我沒醉好嗎?你就是變成兩個頭,我也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