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以前就想做個調酒師來著,可是被狠狠地罵了一頓。”南宮緋月再次一口氣喝幹碗裏的酒,臉上的嫣紅就像是雪山上的彩霞一樣美麗動人。
本來想說爺爺,可是想起來這具身體的爺爺早就死了。她原本不想做個製毒師,可還是按照爺爺的意願留在了唐門,她的天賦讓爺爺和唐門所有人感到震驚,可有的時候,自己還是感到很落寞。
“其實,我也不想做皇帝,可是為了母後,我不得不爭奪。我們說起來,還真是同病相憐。”雪痕再次往她碗裏倒酒,南宮緋月嘴角抽搐了一下:“雪痕,我是女子。”
大晚上陪你喝酒也就罷了,毫不客氣地次次倒滿是怎麼回事,真當她是男人,好兄弟嗎?雖說她也有這個氣質。
“我相信,你不會是普通的女子。”雪痕眼裏含著一絲揶揄,南宮緋月再次一笑,任由他,喝酒喝吧,反正明天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上這麼美的酒了,明天她在哪裏,她都不知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來,今晚我們就喝個痛快。”她再次豪氣衝天地舉起酒碗,一口氣喝幹。
雪痕眉間似乎有一絲惆悵:“是啊,世事無常,也許以後再見,我們就是敵人,南宮緋月,我答應你,如果我們在戰場上相見,我一定會記住今天。”她選擇嫁給容夜陌,嫁去南陌國,注定會與他是敵人。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迷人,南宮緋月連接不斷地往自己嘴裏灌酒,仿佛永遠都不會醉一樣,也許,她知道自己不會因為酒而嘴,卻已經自醉了。
“別喝了。”雪痕皺眉,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一喝起酒來就跟瘋子一樣,拚命地灌,不過,她既然想喝,那他奉陪到底。
南宮緋月的眼睛開始變得迷蒙起來,她大概永遠不會知道,也永遠不會相信,像她這種女人也會醉酒。眼前的人變得越來越迷糊了,好像還出現了兩個影子。
“咦,雪痕,你怎麼變成兩個了?你的衣服,怎麼變色了?”喝醉酒的她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一隻手毫無顧忌地伸出抓住了他的衣襟,似乎想將他看清楚。一隻手覆在她手上,卻帶著一種異常的冰冷。
“你喝醉了。”一股很熟悉的氣味傳進鼻子裏,南宮緋月愣了愣,突然抬起眼睛笑了一下,“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這句話一出來,他明顯感覺到周圍有一股冷氣飄來,她皺眉,縮了縮身子,這八月份的天氣怎麼變得有些冷了。
“還不走嗎?”她聽見耳邊傳來一句很冷淡的聲音,那聲音很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雪痕看著容夜陌懷裏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突然挑眉一笑:“這裏的夜色這麼美,還有沒人相伴,我為何要走?”也許真的是夜太美了,他突然有點不想走了。
“不想走,那本王送你一程。”說剛剛落地,也沒見他動手,袖子裏射出多跟銀針,就像暴雨一樣朝雪痕襲擊,雪痕眉頭也沒眨一下,寬大的袖袍一動,所有的銀針都落在地上,插進了屋頂上,還發出叮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