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回答給弄懵了,珍妮索性一跨步來到了他麵前,認真的一字一頓道:“李蘊含,你看著我,你再告訴我你會不會後悔。”
李蘊含一抬頭,發現一汪含著清泉的湛藍色眸子直直的看向自己。他略有些慌亂的後退,可不幸的是了,許是他動作太過慌亂的緣故,兩個人的頭碰的一聲撞到了一起。
“誒喲,”珍妮輕呼了一聲,眼睛執拗的看向他。好像求得一個回答。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天知道她現在這樣是有多迷人,就好像誤入世俗的天使。
略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李蘊含放下了筆,指間擺成金子塔型。
同樣認真,而且一字一頓的回答了她:“不,我會永遠站在你身後。”
壓抑下自己心裏翻滾的異樣的感覺,珍妮別開眼神,正色道:“我接下來的話希望你能認真聽。”
被她這番一本正經的舉動弄得啞然失笑,李蘊含也同樣認真的看著她:“洗耳恭聽。”
珍妮展顏一笑,她知道李蘊含在哥哥心裏就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她相信他。但想到哥哥,珍妮眉眼上又染上了絲絲黯然。
“我查了這麼久,終於查出些眉目。可今天我收到了一份恐嚇。”被她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李蘊含有些懵了。
但看她一臉嚴肅的模樣,心知一定是要緊的大事,試探的問了聲:“是關於什麼的事情?”
“我哥哥他可能與A國的皇室有聯係,而且很有可能是皇室唯一順位繼承人。”說到這裏,珍妮的眼睛驀地亮了起來。又像連珠炮般說道:“你記得之前我哥哥的那個小箱子嗎?”
小箱子?李蘊含在腦海裏搜羅半晌卻發現沒有這個印象,無奈的搖了搖頭,誠實道:“不知道。”
好像早就知道李蘊含會這般回答,珍妮回到辦公桌在桌底下取出了一隻小巧的皮箱。
許是經常使用的緣故,邊緣有些破損。皮箱表麵鍍了一層金色,看起來並不大,在手提處繡著一圈淺金色暗紋。
珍妮摩挲著那隻小巧的皮箱,直直的看著他:“怎麼樣?有一點印象嗎?”
“這個箱子,我拿過。”看著那小巧的皮箱,李蘊含語氣裏是滿滿的肯定。
凡經過他手的東西,不說百分百,但是十有八九他都是有印象的。
見他這般,珍妮眼底劃過一絲複雜:“這上麵的暗紋是18年代A國皇室所特有的山雉暗紋,距現在不過二十多年的時間。而我哥哥今年正好是二十一歲。”
珍妮的話一開始並不覺得有多少的深意,但愈往深處想,李蘊含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二十一年,哪兒會有這般巧合?!所以說珍妮的猜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
看他臉上閃過重重表情,珍妮聲音微冷,略帶了些諷意:“如果說我一開始隻是推測的話,那麼這個讓我確定了我的判斷!”
她從幾張A4紙中挑出了一張紙來,那紙並無特殊的地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印刷體。
如果非要找出特別的地方,也就是紙張最右腳那隻紅色的公雞了。
“這不是印刷體,這是人手寫的。仿照印刷體用鋼筆手寫。”端詳良久,李蘊含驀地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略有些愣怔的看著他,珍妮也湊過來端詳道:“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金色的頭發躍入眼簾,李蘊含不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用手指虛虛圈了幾處,細細的解答道:“你看這裏他墨色明顯不勻,明顯就是墨水用完後,重新吸了墨水再寫。雖然這個人在極力模仿印刷體,但他最後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聞言,珍妮也來了幾分興致,好奇的問道:“是什麼錯誤?”
李蘊含眼睫低垂,指著這文末的標點:“按理來講,這標點應該隻有一個點,但是他卻寫成了一個句號。隻是……”想到這裏,他也覺得幾分頭疼:“這個字並不是A國字,我們無從辨別這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