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閻哥,別犯傻,他們是修士,一拳真的會打死我們的!”見閻生鐵心阻攔,那小尹顯然是焦急無比,兩人感情深切,相互照料,眼睜睜看著他死小尹肯定是不會答應,因此用盡了全身氣力去拉扯那目光呆滯的男子。
“狗東西,你也配攔著大爺,死一邊去!”那漢子手掌一橫,掌心靈力凝聚間,一層薄紗迅速纏繞在他的手臂,旋即五指合攏,夾雜著陣陣破風聲,極其迅猛的轟在了閻生胸口。
...全場寂靜,雖然這裏也是有著許多的修士,但如同漢子這般真正結成金丹的卻少之又少,因而靜靜地看著這發怒的男子,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貧瘠的大陸,連野獸都嫌棄,境界能高到哪去?
然而,想象中的血腥場麵並沒有出現,先前還虛弱無比的瘦弱身影緊閉雙眸,在他腕部,玄鐵色的異形護臂突然充斥滿了猩紅的液體,胸口發熱,那雙眸子猛的開睜,令人發寒的雙紅眼寒芒一閃,一聲震人心肺的怒吼由他喉嚨呼嘯而出。
丈許的風牆徒然而生,一圈肉眼可見的漣漪在眾人眼中浮現,旋即雙臂一震,那被緊攥的掃把卻是如同精鋼製作的兵器般砸向那漢子的胸膛。
音爆聲響起,原本掃地的掃把卻如同刀刃般深陷到男子,數不清的殷紅血跡駭人的顯現而出,隨著男子血液的滴落,閻生手掌一翻,刺啦的一聲將掃把硬生生的抽出,反手一個橫掃,將那男子彭的狼狽的扇出到門外,沿途流下了數道血液痕跡。
“滾”
一個字,此時卻是令得畏懼無比,除開一些經常來這裏的常客,那眾人如同傾巢的蜜蜂般呼嘯而出,那與漢子一道而來的幾道人影也是將其架起,沿著古街的小路幾個波折遠遠的跑開。
“狗東西,敢惹我們青木宗,待我等死人秉明宗主,定要將你生生煉成人愧!讓你永生不得翻身!”
叫罵聲響起,閻生氣力一散,疲憊感再度傳來,身體軟到在玉石地上,模糊的意識中他知道,方才的感覺的確是發自他的內心,不知為何,卻是被放大數倍,令得一向冷靜的他失去控製,瞥見手腕那漸漸恢複成墨色的護臂,閻生眸子一閉,昏睡了過去。
就在男孩摔倒的同時,在遠處的一座青石古塔的頂部,兩道人影齊齊的望了過來,雖然老人嘴裏不說,但閻生身體的變化又怎麼可能瞞過他的眼睛,因而似是早有預料一般,手提紫金酒壺有些無奈的道:
“小靜,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小子應該有他的人生!”
聞言,中年女子單掌拄地,足有二百多斤的肉球身體顫抖著肥膘站了起來,還未言語,滿嘴油花的將那嘴角處的雞翅狼狽咽下,隨即舔了舔自己的小手指,極其享受的嘬了一口殘留的肉香,異常隨性的答道:
“你早就應該放手!我看那這小子未必比不上你,心性、天賦、背景,他哪樣拿不出手?此時雷帝正招兵買馬與神族決裂,好像要與荒蕪之地的那一族聯姻,眼看小子那小女友要走了!你就那麼忍心你孫子落單?”
旋即老頭也是站穩身型,紅潤著臉龐道:“嗬嗬、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那丫頭不錯,隻是攤上個蠢爹,看來是要給小子拿出點猛料了,他體內的那東西看來與靈力不能共存,憑我這功法可是鎮壓不住。”
“炎皇那不是有一本嗎?正好那家夥也聚不全,不妨讓小子試試!”
此言一出,老人下意識怒道:“你瘋了,那功法弄不好可是會死的!”
“嘖嘖,這才是修仙,他身體的那東西要是鎮不住,閻小子的死隻是遲早的事,隻能拚一拚了!”
老者陷入了某種沉默,不知下一步應該如何去走,紅潤的老眼似是看到了一道模糊的消瘦身影,旋即拳頭猛的一攥,一股無形的自信徒然而生:
“炎神殿麼?祖符掌控者,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賣我個麵子!”老頭嘬了口溢出的酒水道,看那少有的嚴肅眼神,顯然那炎皇並不好對付。
“咯咯,叱吒修仙界的火老鬼竟然還要別人賣麵子,閻老爺子,你真是老了啊!”
“我燃燒了輪回,生命精華都耗盡了,虧得有那源力的功效,沒掉大段就不錯了!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去!”見女子冷言嘲諷,老爺子顯然是有些無奈,這女人,是找茬嗎?專挑他不愛聽的說!
“去、當然要去,你孫子賣身契還在我這呢,沒幹完活,我可不許他死!炎皇獨來獨往,不知現在還在不在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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