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隻是在電視上看過台球比賽,還是在哥哥的強製之下,她從小就對這種體育類的項目不感興趣,更何談規則。不過,她此時發現眼前的男生都沉浸其中,為圓球的擦門而過懊惱不已。圓形的東西總是能帶來很多的不確定性,比如說我們生活的地球,塑造了那麼多的悲傷離合。
采薇想:“或許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原本就是徒勞無功的吧。”
她和碧雪看了一會兒後決定先走,眾人沉迷其中也絲毫沒有挽留她倆的意思,采薇決定晚上還是再去畫一幅畫,如果說每一幅畫都是一個前進的階梯的話,堆積的多了,就到了殿堂。臨走時聽到徐天嬌傳來一聲哀歎,采薇想她可能輸掉了這局。出了門,她望了一眼掛在天際的月亮,又想:“月是故鄉明。”
晚上,畫室裏的氣氛總是很活躍,不同於白天的一本正經,徐老師也不太管,他似乎是特意留出這麼一段時間來供大家交流。采薇碧雪回到畫室,隻覺一種噪雜撲麵而來,因為有人在交談和打鬧,有的人看起來甚是逍遙。比如說劉煥,隻見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板凳上玩手機,碧雪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少頃,二人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作畫,碧雪忍不住問旁邊的杜方晶:“他這是怎麼了,難得的沉默。”
杜方晶正在旁邊練速寫,頭也不抬地說:“唉,還能怎樣呢,和金娣吵架了唄。”
采薇已經猜到了一二,那劉煥和金麗娣就像一對歡喜冤家,哪天他倆不吵架了才是重大新聞呢,她也沒放在心上。倒是碧雪問個不停:“這又是為什麼呢,金娣呢?”
杜方晶說:“正一個人躲在宿舍裏呢,你也別去勸她,越勸越是火上澆油。今天,我、劉煥、金娣、嬸、悅悅五人出去吃飯,就是大學旁邊的那家蘭州麵館,本來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時,金娣讓劉煥去買瓶水,他遲疑了半刻,就成了這幅景象。”
碧雪感到有點聳人聽聞:“這也太那個了吧,金娣病了,公主病。”
杜方晶說:“怎麼說呢,人家劉煥何況不是跟班的命呀。”
正說著,宿舍的門“咣當”一下,猛地開了,金娣披散著頭發就出來了,眼睛腫的跟水蜜桃似的,她就站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盯著劉煥,讓人看著都毛骨悚然。劉煥也不理她,徑自在那裏玩手機。碧雪想站起來,卻被杜方晶拉住了衣角,她明白了杜方晶不讓自己插手的原因,杜方晶似乎在說:“等她認為自己沒有了委屈,就好了。”
不到兩分鍾,劉煥就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朝金娣走去,重重地說了幾個字:“我錯了行吧?”說完他就繞過金麗娣進房間去了。金娣緊隨其後,轉身而入,她在進門的那一瞬,又重重的把門關上了。
外麵的人,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