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挨打(1 / 3)

燭光昏暗,幽暗的廷尉府大牢,傳來陣陣惡臭,無數的牢犯關在大牢痛苦的呻吟。

蕭越被綁在刑架上,幾堆篝火點亮了陰暗潮濕的大牢,幾名牢差手握荊條站在一邊。

文妄走到蕭越麵前,來回徘徊,幽幽輕歎一聲,“你說你,好好的太子侍讀不做,偏偏要查什麼案,這不是沒事找罪受嗎?”

蕭越將臉一撇,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囂。

文妄見蕭越神情輕蔑,顯然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裏,不由得怒火中燒,好你個臭小子,也太張狂了,向左右斥道:“來人,給我打!”

“是!”牢差下手倒也不客氣,將沾著鹽水的荊條使勁往蕭越身上招呼,那刺骨鑽心的疼痛刺激著她周身感官,痛!真的好痛!她緊緊咬著下唇,勉強忍受著那滔天的痛楚,額頭的汗水像雨一樣滴落。

大約抽了二三十鞭時,文妄示意住手,走到蕭越身邊,拍著她的臉:“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

蕭越渾身疼得要命,抬頭惱怒的瞪了文妄一眼,咬牙罵道:“你不得好死!”

文妄氣極反笑,這小子倒是挺有骨氣,他倒要看看她能硬氣到及時,向左右使了個狠厲的顏色,差役也是個人精,立刻明白文妄的意思,牟足了勁往蕭越身上招呼。這下蕭越可真是承受不住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文妄上前掐住蕭越的臉,俊秀的臉龐此時風采全無,慘白的臉上流淌著攙著血水的汗水。

“好硬的骨頭,將來定是嬴政死士。”一個低沉的聲音由遠及近,暗影裏走出一個身著青衣勁裝的中年男子文妄顯然對男子有幾分忌憚,見到他,忙躬身行禮道:“樊將軍。”

樊於期走到蕭越身邊,將她周身打量了一遍,沉默片刻,指著左右,“把她放了。”

“放了?”文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不容易抓進來的,就這麼輕易放了。“樊將軍,她可是嬴政的人啊,我看殺了算了!”

“放屁!”樊於期張嘴罵道,指著蕭越,劈頭蓋臉訓斥文妄,“她是誰啊?她是太子侍讀?!她要是有個閃失,嬴政會善罷幹休嗎?到時怕你性命難保。”

“是是是!將軍教訓極是,小的遵命。”文妄不敢多言,心想放就放吧,犯不上跟他起爭執,反正是你樊於期讓放的,將來就是出了簍子,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太子宮,落針可聞,隻有嬴政急切的腳步聲,不住的響起。情不自禁的看向床上躺著的麵如白紙的蕭越,已經三個時辰了,她怎麼還沒醒?不是說她沒事嗎?這幫庸醫!

“太子,這是張太醫讓拿過來的藥,說喝了會好很多。”雪靈端著藥碗,在旁小心翼翼的說道。

嬴政伸手接過,快步走到蕭越身邊,雪靈俯下身子剛要幫忙,被他伸手攔住,“我來,你別動!”極其小心的將她扶起,抱入懷裏,輕輕替她拂去額前的發絲,動作輕柔,仿佛懷裏的是一件易碎的珍寶,將藥碗放在唇邊試試溫度,覺得不燙了,方才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灌進她的嘴裏,看到她把藥液咽下,才覺得微微放了心。

雪靈看著嬴政對蕭越極其小心的樣子,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更多地是開心,這不正說明太子在乎蕭越嗎?有太子的保護,沒有人可以傷害她的。她伸手接過嬴政遞過來的空碗,輕聲安慰道:“太子放心吧,太醫說蕭越不會有事的,喝過藥後很快就會蘇醒的。”

嬴政看著懷裏臉色慘白的蕭越,心如刀絞,他甚至覺得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擺擺手,示意雪靈退下。

他慢慢將蕭越放在床上,細心的替她掖掖被角,究竟發生了何事?是誰將她傷害成如此模樣。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有讓王翦暗中保護她,她會出現什麼情況,說不定就那樣昏在街頭,無聲無息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