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皆為利趨(1 / 2)

從液深深看了安緡一眼,見她目光搖擺想必此時並沒有定下主意,便覺泰然了些許。

一邊吩咐七姐照顧棋社生意,一邊不動聲色拉著安緡上了二樓。憑著武力把安緡按在客房的座位後,語氣懇切的對安緡說道:“你問我是不是有別個想法,想必我說沒有,安大小姐您也不盡然會相信,從某確實知你是女兒身,那又怎會不明白安小姐行男子事少不得有難於與外人言說之苦,我若相逼豈不失了氣度,非君子所為。”

安緡眼睛看著別處,故意不做理會,從液知道自己單說為了維護安緡的顏麵所以隱瞞早就知道她底細的事情,也確實難圓其說,便繼續解釋:“從某一介商人,總不會平白無故幫人,那豈不成了善堂老板。我見你一心接近鹽池,總覺得他日你若得勢,我這個買賣人自然能跟著沾光;但是這之前我總得派人查查底細.你的身家背景我並不介意,但若是你做出對景濟郡王不利的事,我和我的家丁少不得受牽連,趨利避害人之常情。”

安緡聽的心煩,早想打斷,聯想到此前自己被紅衣女子攔住道路,後又被引到棋社調教棋藝,總覺得是被人安排好了一般。安緡自己編造的隨母養病的謊言全無根係,家中舅舅想必也沒有配合自己招募個老媽子的興致,這話頭定然是極易被拆穿的。如今自己此行目的是得郡王重用他也猜到,然而從液竟還是事無巨細的安排相助,安緡心中的疑惑震動可謂不減反增,"這個從液以為這樣就可以哄過去麼?"安緡心裏暗自好笑。

聽到從液說趨利避害安緡更是忍不住冷笑:“聽從公子所言,你此番相助種種害處是分明的,談何趨利。我一弱女子倒不知自己能帶來什麼利處。”

“此話便是了,”從液語態從容,“若你不能成事我自然得不到利處,可若他日你得景濟郡王抬愛,我相信以安小姐的心性,必然不會忘了從某之前所做,日後也對從某的生意可有所照拂,可不是有所脾益。”

安緡仍不相信從液所說,“從老板消息四通八達,名下店鋪也是財源廣進,哪裏用得著我錦上添花。”

安緡知道憑著自己當下處境,離了從液的扶持雖說也有指望進入郡王府,可是要花費的光景心血,恐怕是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如果從液幫助自己有貓膩,這個恩今日受了,隻怕後患無窮。

安緡思量了半晌心裏已經有了主意,見從液沒有開口又問到“他日我入了郡王府便是和你形如陌路,從兄又當如何?”

從液聽見安緡如此問自己,知道她一時半刻不會打算和自己拜別,但是此時若是立刻賭誓——隻為相助不求回報這樣的話也沒有任何意義。幹脆朗聲笑道:“我自有我的手段,既然能探聽底細,自然也有法子把底細托人告知郡王。”從液如此回答後,心裏不免有些淒淒然。安緡沒有問及自己接近郡王勢力的目的,要麼是不關心,要麼就是對自己之前所言半分也不信。

從液一番經營言論答得順暢,安緡也覺得如此算計的心思才符合他商賈的身份。幾天接觸下來,安緡感覺出對於從液來說誌向恐怕不僅僅是掙些家業那麼簡單。想到此處幹咳一聲,“說了半天,還不是因為一本書,這裏還與從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