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像是遊山玩水似的,走走停停,期間顧清宛還不忘采了許多名貴的藥材,反正已經出來了,回去也不差這一會兒半會兒的功夫,倒是這相國寺附近的風景,還不知以後有沒有機會欣賞呢。
顧清宛搖著手中的藥材,心情舒暢的望著四周的風景,現在已是初春季節,花草樹木正在抽芽成長,有些花季早的花已經初露花苞,含苞待放,眼前儼然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顧清宛看著心情大好,不由張口便唱到:
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麼東西?!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
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愛與恨哪,什麼玩意?!
船到橋頭自然行!
且揮揮袖,莫回頭!
飲酒作樂是時候!
那千金雖好,
快樂難找!
我瀟灑走條條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
……
顧清宛唱的高興,蘭逸軒聽得入迷,待顧清宛歌唱完了之後,不由得喃喃自語了一句,“這小丫頭,到底有多少才華沒有顯露出來?”每次他以為他發覺了她的底牌後,總是又有新的發現……就好似永無止境……
就在顧清宛和蘭逸軒兩人一路上悠悠的欣賞風景的時候,卻不知寧國侯府和洛王府在得知顧清宛落崖的消息後混亂成了一片。
這是一條官道,一條從京城通往相國寺的官道,路又寬又平,更重要的是這條道路很安全,從來也沒有所謂的強盜敢在這官道上打家劫舍,當然了,一些小偷小摸,坑蒙拐騙還是有的,不過那些都無傷大雅。
可是,今天這條官道卻與平日的繁榮忙碌不同。隻見所有的車輛行人都主動的讓至路邊,而官道上,則是列隊整齊,穿戴整齊的洛王府的親衛兵,最前麵的是三排騎兵,後麵的步兵有多少,根本沒人查的清,隻據說,這一次洛王府出動了所有的親衛兵……
“聽說寧國侯府的三姑娘從相國寺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客……被逼著跳崖自盡了……”
“聽說,寧國侯府的老太爺親自帶人去尋了……”
“不對啊,既然是寧國侯府的三姑娘,那這洛王府的親衛兵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我說,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你沒聽說麼,那寧國侯府的三姑娘已經許給了洛王府的嫡公子,這未來兒媳婦遭遇刺客,不是明晃晃的打臉麼,人家既然敢行刺,自然是沒把洛王府放在眼裏,洛王爺豈能咽下這口氣,這不,聽說剛一得到消息,便率了親衛兵前來,一是尋找跳崖自盡的寧三姑娘,二是去追查刺客了。”
“錯啦,錯啦,我聽說啊,那寧國侯府的三姑娘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小庶女,她怎麼可能與洛王府結親?這不是笑話嘛?依著洛王府的身份地步,就是配寧國侯府的嫡女都是綽綽有餘的……”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聽說洛王府的那個嫡公子腦袋有問題,人家世家貴族裏的嫡小姐都不樂意嫁,這不,洛王妃方才退而求其次,想到與庶女結親的。”
“聽你這麼一說,倒還有那麼些道理,咦?”那人說著,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情似的,驚呼一聲,又接著道:“那照你這麼一說,寧三姑娘若是不幸死了,那洛王府的嫡公子不僅腦袋有疾,還八字帶煞,克妻?”
“對,對,對,情況倒是這麼個情況,唉,說起來那洛王府的嫡公子也夠可憐的,聽說小的時候還是京城裏的小神童呢,天妒英才啊……現在不僅傻了,還八字帶煞,估計以後再想說親,怕更是難上加難嘍……”
“那也不一定,可別忘了人家洛王府的地位,單單衝著想攀上洛王府這棵大樹,嫁閨女的人估計也得從這兒排到相國寺去……”
“這倒也是……若是換成咱們這樣的人家,估摸著八成一輩子也別想說到親事了……命好就是不一樣……”
“誰說不是呢,真希望下輩子投胎能投到富貴人家裏,那樣就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嘍……”
“就你,切,算了吧,估計下輩子也是沒希望了……”
此時,寧國侯府。
得到消息的寧老夫人,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幸好淩媽媽在一旁及時扶住了,寧老夫人兩眼呆呆的望著報信的人,那人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霹的寧老夫人是驚呆不已,隻喃喃自語著,“遭遇刺客,跳崖了?”
聞聲趕來的二姨娘聽到這話,整個人像是瞬間失去了身上的所有力氣似的,癱軟在了地上,原本紅潤的臉色刹那間灰白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沫兒跳崖了?怎麼會?她走的時候分明還好好的,她的女兒?
“不會的,沫兒不會跳崖的,她答應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們在說謊……你們在說謊……沫兒她沒事,她還好好的……她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此時,二姨娘整個人陷入到了混沌之中,搖著頭,不斷的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