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胡說!我才沒有!”何茂名的話瞬間激起了寧雪蓮的憤怒,他這邊話音剛落,寧雪蓮就忍不住衝他大聲嚷嚷了起來。片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驚慌失措的看著寧老夫人,“祖母,祖母,您別聽胡言亂語,我沒有……沒有……是他對我下了藥……”
說到這裏,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點頭接著道:“對對對,就是他給我下的藥,祖母,您一定要為孫女兒做主啊,孫女兒的清白被這個畜生給毀了啊!孫女兒沒臉見人了,嗚嗚……”她說著,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
“哈,我給你下藥?你有沒有搞錯,就算我第一次給你下了藥,那第二次呢,不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麼?”聽了寧雪蓮的話,何茂名一臉猙獰的反駁道,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被冠上一個**寧國侯府姑娘的罪名,“怎麼,難不成你是想讓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將你在我身下承歡時說的柔情蜜語當眾說一遍麼,嗯哼?”
“你……你無恥!”顯然沒料到何茂名會這麼說,寧雪蓮聽了,一時間怔了怔,連眼淚都忘記了流,待反應過來,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死死的瞪著何茂名,她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那麼無恥,什麼肮髒的話都說的出口。
但就是這樣,她才有些心虛不已,額頭上因緊張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多少有些印象,那些羞恥的話語她也確實說了,可是當時她以為親吻她的人是瑞親王世子,所以才敢那麼說的,誰料,醒悟過來才發現是他這個無恥敗類。
她明明記得夢中與她癡纏的人是瑞親王世子啊,他那麼溫柔,那麼小心翼翼的抱著她,親吻著她,生怕嚇到她,為什麼醒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呢,不僅被當眾抓個現行,而且連跟她……的人都變了。
寧雪蓮素來心高氣傲,怎麼可能會接受這個事實?當即想也沒想,便朝寧老夫人大聲嚷嚷道:“祖母,您快讓人把這個滿口汙言穢語的無恥小人拉出去杖斃,孫女兒是被他害成這樣的,您千萬不能放過他啊。”
“嗤,既然不敢承認,就別做那齷齪事啊,說什麼是別人害的她?就剛才那般親熱的模樣,哪裏有半分被人陷害的樣子。”就在此時,一個夫人拿著帕子捂著嘴,譏諷道,莫不是當大家都是瞎子,剛才那樣,死皮賴臉的往人家身上貼,是被陷害的嗎?再抱緊點,隻怕拉都拉不開。
聽到這話,寧雪蓮的心不由得一緊,呐呐的張了張嘴,卻是連半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口,她確實是被陷害的啊,上次也是一樣,可是她們不相信。
“哼,”何茂名見寧雪蓮竟然要將他杖斃,一點兒情麵都不留,頓時也惱怒了起來,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身,挺了挺腰板,一臉硬氣的道:“三姑娘,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就不要再辯解了,明明是你耐不住寂寞,勾引我在先,這會子卻把責任都推到了我頭上,哈哈,真是可笑。”
說到這裏,頓了頓,一雙狹小的眸子裏泛著寒光,“不過,你可別忘了,上次我們分別,你可是送了我一個荷包當定情信物的,再者還好我留了一手,臨走時還拿了你一件肚兜留作紀念,你莫不是忘了?”
說完,不等眾人有所反應,立即從貼身內衣裏掏出了一個荷包和肚兜,揚起手,讓在場的人都能看清楚,“各位,瞧見了麼,這就是三姑娘第一次和我歡愛後留下來的信物。”末了,還不忘睜著那雙狹小的眼睛挑釁的看著寧雪蓮,陰測測的道,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何茂名的一係列動作均在一刹那之間完成,等眾人緩過神來後,他已經將荷包和肚兜揚了起來,三姨娘和寧雪蓮以及寧老夫人想阻止都來不及。
木已成舟,看著那兩件東西,三姨娘沒差點氣暈過去,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鐵青著,狠狠的瞪著何茂名,若不是礙於那麼多人在場,這會子恨不得上去把他給撕了。而寧雪蓮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驚懵了,整個人傻愣愣的,腦海裏隻浮現出了一句話,這下子全完了。
“咦,你方才喊她什麼?”站在一旁的貝夫人,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情似的,拿帕子掩著嘴,挑高了眉頭,看著何茂名問道。
顯然沒料到會有人突然問這個,何茂名聽了,一時間怔了怔,等反應過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的回道:“三姑娘啊,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聽他這麼回答,寧老夫人不由得蹙起了眉頭,而那些個夫人們則是神色各異,有些更是興致勃勃瞧了瞧寧雪蓮,又看了看何茂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至於旁邊的大夫人聽了男子的話,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貝夫人聽了,臉上的興致越發的濃了,挑著眉頭看著何茂名,一字一句緩緩的道:“有什麼問題?嗬,問題大了,你可知你口中的這位姑娘根本不是寧國侯府的三姑娘,而是二姑娘,怎麼,她送了你定情信物,卻沒告訴你她的真實身份嗎?還是說,你一直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