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麵上是怒斥寧雪蓮,但暗地裏卻也是將顧清宛拉下了水,那些個夫人們都不是傻子,寧雪蓮既然誰都不提,卻唯獨提了顧清宛,想來平日裏不是跟顧清宛有仇恨,想借機陷害她,那便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件事就是顧清宛所為,再者她們來這兒的目的可是顧清宛,隻要那些個夫人們稍稍腦補一下,事情的發展趨勢便就不一樣了。
顯然沒料到三姨娘會這麼說,一點都不相信她,寧雪蓮頓時激動了起來,紅著眼睛,搖著頭,反駁道:“沒有,我沒有冤枉她,就是她害的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親娘,你竟然相信那個小賤人,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哈哈,真是太可笑了!”說到最後,寧雪蓮像是瘋癲了似的,不顧儀態的哈哈大笑起來。
“唉,你說,這個二姑娘是不是腦袋有病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嗤,我看八成是裝瘋賣傻,你們想想看,她與人苟且被我們發現了,如果不裝瘋賣傻,以後還有什麼臉出來見人。”
“唔,這麼一聽,也有幾分道理。噯,你們說,她說是三姑娘害的她,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我看不可能,三姑娘沒理由害她呀,再者她們可是親姐妹,有什麼仇恨能讓三姑娘這麼害她?”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認為,你們可別忘了,那男人說了,他們偷情不止一次,難不成人家三姑娘害了她一次,再害她第二次?”
“有道理,有道理。”
有人不相信,自然就會有人相信,這不,那些個夫人們剛說完,便有一位夫人接著話茬道,“也並不是不無可能,依我看,這二姑娘的神色不似作假,說不定裏麵真有隱情。”
“就是,就是,二姑娘又不是傻的,怎麼可能會選在寧老夫人過壽辰這麼重要的日子私會情郎,今日不僅招待女眷,還有男客呢,花園裏不停的有人進進出出,若真是她自願的,怎麼會選在這種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可是,我看著三姑娘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
“切,知人知麵不知心嘛,誰知道她背後是什麼樣的人。”
看著有些瘋癲的女兒,三姨娘的心在滴血,今日之仇,它日她定會加倍討還,這般想著,眼底快速閃過一抹陰鷙的寒光,轉眼即逝,隨後反手抓住寧雪蓮的胳膊,趁人不注意時,瞧瞧的在她胳膊上一筆一劃的寫著什麼。
正發狂的寧雪蓮,感受到三姨娘的小動作,一顆心不由得冷靜了下來,麵上卻是維持著癡傻,接收到三姨娘的暗示,寧雪蓮腦中飛快的轉動,眼下該想什麼辦法脫身才好。
突然,腦海中靈機一動,鬆開三姨娘,跪爬著來到寧老夫人的腳邊,扯著寧老夫人的裙擺,紅著眼睛,戚戚哀哀的哭訴道:“祖母,祖母,您一定要為孫女兒做主啊,孫女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了這裏?會跟那個人……祖母,您一定要相信孫女兒啊,孫女兒是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孫女兒之前腦袋都是迷糊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請祖母為孫女兒做主啊!”
說到這裏,頓了頓,睜著一雙眼睛狠狠的瞪了那市井混混一眼,又接著哭訴,“祖母,孫女兒是真的不認識他啊。”說著,伸手指向了蜷縮在一旁的男人,“肯定是有人陷害孫女兒,還望祖母明鑒啊。”
何茂名從看到這麼多人後,頭腦就有些懵了,不過好歹在市井上混了那麼多年,小聰明還是有一些的,聽了寧雪蓮的話,當即大聲反駁道:“別聽她撒謊,什麼不認識我,明明我們已經是第二次在一起了。”
說完,一雙狹小精細的眼睛看向寧老夫人,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珠子,他可不能被這小浪蹄子撇開關係,他又不傻,兩情相悅和**寧國侯府的姑娘可是天差地別的,前者說不定還有機會當上寧國侯府的女婿,可後者嘛,就隻有等死的份了。
想到這裏,何茂名睜著眼睛看向寧老夫人,大言不慚的道:“想必您就是寧國侯府的老夫人吧,實話告訴您,我和您孫女兒早已經私定終身,而且還行過了周公之禮,她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們就別想著再給她找婆家,爽快點,定個日子,把我們的婚事給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