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在另一邊扶著寧老夫人疾步走著,心裏卻暗暗得意,算一算身後跟來看的夫人們,除了威遠侯府夫人,還有順天府尹的夫人也在,這麼一大堆人看到三姑娘的醜事,相信過不了多久,保準能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可到了嗎?”寧老夫人內心焦急,一路上問了好幾次。
也不怪乎寧老夫人如此心急,一方麵是真擔心顧清宛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另一方麵,洛王妃快要來了,若是這這個節骨眼上顧清宛出了什麼事情,她沒法子跟洛王妃交代,畢竟現在的顧清宛除了是寧國侯府的女兒以外,還是人家未來的兒媳婦呢。
“老夫人莫急,前麵那塊花蔭就是了。”嘴上雖這般勸著寧老夫人,但也隻有三姨娘自己心裏清楚,內心是多著急,眼看著目的地就要到了,三姨娘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恨不得插著翅膀瞬間移動。
後麵的夫人們聽了三姨娘的話,腳下的步子也跟著越來越大,當眾人到了那塊花蔭下,打眼四處一看,誰知,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瞧到。
“三姨娘,你有沒有記錯,究竟是不是這塊地方?”這個時候,大夫人端起了當家主母的氣勢,再三看了看四周,確定真的沒人後,微蹙著眉頭,沉著臉,不悅的盯著三姨娘。
此時,三姨娘也是一臉的懵逼,忍不住拿著帕子擦擦額頭的汗,她也奇怪著呢,她肯定沒記錯的,又不是在陌生的地方,她可是在這生活了十幾年了,怎麼可能記錯,低垂著眼簾,略微沉吟了片刻,方才弱弱的道:“興許是太陽照過來,三姑娘覺得被太陽照著頭更暈,便移了個位置。”
此時日已升空,雖然眼下還是初春,但天氣卻是一天比一天暖和,尤其是太陽升起來後,人頭暈的時候最忌諱被太陽照射,這般想著,倒也覺得三姨娘的話有幾分可能,於是一群娘子軍又浩浩蕩蕩的往前頭尋去,轉過一個小型假山和花棚,到了另一處吊藤花棚前,三姨娘耳尖,聽到裏麵幾聲不尋常的梭梭響動,偶爾夾雜著模糊細微的男子粗喘聲。
凝神聽了一會兒,三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心裏暗道,原來是弄到了這裏,也好,這樣更顯得是那小賤人故意支開她要**夫偷情的。
越想,三姨娘心裏越歡喜,嘴角的笑意更是遮都遮不住,她故作疑慮的往裏麵探了探頭,豎著耳朵,聆聽了一會兒,然後轉頭對寧老夫人說道:“咦,這後麵好似有什麼聲音,老夫人稍等,婢妾這就揭開看看。”
聽到她的話,一眾娘子軍也頓了腳步,眼神切切的隨著她手的方向看去,而三姨娘對寧老夫人說完,還未等寧老夫人反應過來時,便上前幾步,高高翹著嘴角,滿心踴躍的將那吊藤用力往兩邊一撥。
吊藤被撥開,一眾夫人們的目光隨之望去,隻見密密垂落的寬葉花藤後,兩個衣衫半解的年輕男女正摟抱在一起忘情擁吻,就連外麵多了觀眾都沒有注意到,倒是把一眾已經嫁人的夫人們都惹的臉紅了起來。
那些個夫人裏麵,有個別是才剛剛嫁人不久的新婚少婦,看到裏麵的情景,便直接用帕子遮了眼,著實太羞人了。
吊藤裏麵的那對男女不僅忘乎所以的擁吻著,而且雙手還在不斷的脫著對方的衣服,男子還好一些,隻脫了外衫,貼身裏衣敞開,露出細瘦的胸膛,女子的處境便沒有那麼好了,外衫裏衣盡褪,上身隻餘了一件貼身的肚兜,下身著了一件薄薄的貼身小褲,男子一邊來回撫摸著女子的後背,一邊盡情的親吻,嘴裏還時不時的傳出一兩句羞人的話語。
“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自從那日與你洞房花燭夜後,我便對其他的女人沒了興致,你可得好好補償我才成。”說完,手中的動作越發的大了,弄的女子不由得輕輕吃痛了一聲。
“嗚嗚,討厭……”女子軟軟糯糯的聲音隨之響起。
這一幕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所以看見之後,均不由得怔了怔,隻有事先就知道的三姨娘在心裏暗喜,以及站在一旁臉色複雜的大夫人。
過了半晌,等眾人反應過來後,一直想看大夫人笑話的貝夫人便挑高了眉頭,勾著嘴角,開始說道:“喲,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不要臉的和男人苟且在一起,還是在老夫人的壽辰之上,這不是明晃晃的打寧國侯府的臉嗎?”
“也不知道是哪家府裏養出來的姑娘,本夫人看八成是祖上缺德,才養出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來,要是本夫人生出這樣的姑娘來,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裏呢,免得對不起列祖列宗!”
“誰說不是呢,太不要臉了,大庭廣眾之下還不知收斂,一點羞恥心都沒有。”貝夫人剛說完,便有夫人一臉嫌棄的看著吊藤裏麵的情景,跟著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