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跟本小姐嘴硬,如果你沒有勾引表哥,那你頭上的那根淡綠色的玉釵哪裏來的?難道是你偷來的不成?”林雨萱也就是這位表小姐,伸手一把抓過那根玉釵,然後衝著跪在地上嚶嚶哭泣的丫鬟,惡狠狠的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聽到林雨萱說她偷竊,這個名叫花蘭的丫鬟哭著搖頭澄清自己,“表小姐,不是這樣的,玉釵不是奴婢偷的,是少爺賞給奴婢的,還請表小姐明鑒啊,嗚嗚。”
“春蘭,你莫要再狡辯了,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勾引表少爺,那為何表少爺會賞給你玉釵?連撒謊都不會,還敢來欺騙我家小姐?”這回沒等林雨萱開口,站在她旁邊的貼身大丫鬟雪雁就出聲替她質問道。
“奴婢沒有撒謊,嗚嗚,表小姐,奴婢真的沒有撒謊,玉釵確實是少爺賞給奴婢的,奴婢真的沒有勾引少爺啊,嗚嗚,表小姐,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呀,”春蘭哭著說道,然後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她直起上半身,跪爬著來到林雨萱的身前,伸手抓住她的裙擺,雨花帶淚的看著林雨萱,焦急的解釋道,“表小姐,或許,或許是少爺看奴婢幹活勤快,所以才賞奴婢的,又或者是,是…。”
“又或者什麼?”林雨萱陰森森的問道。
越著急越想不出來,春蘭此刻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拚命的想著少爺因何會賞給她玉釵,可就是想不到理由,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林雨萱,喃喃道,“或者是,或者是,嗚嗚,奴婢想不出,表小姐,奴婢想不出少爺為何會賞給奴婢玉釵,但奴婢可以發誓,奴婢絕對沒有勾引少爺啊,還望表小姐明察。”
“想不出來?”聞言,林雨萱陰冷的笑著,“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肯跟本小姐說實話嘍。”她猙獰著雙眼,毫不留情地將手裏納鞋底的粗針一下一下刺在春蘭身上,她刺的都是藏在衣服裏的肉,不掀開衣服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啊——”
當針刺到肉裏之後,春蘭大喊出聲,卻在下一刻被雪雁用破布堵住了嘴,想反抗,卻被後麵的兩個婆子死死的摁住,動也動不了。
一會兒之後,林雨萱似是紮累了,隨手將針往桌子上一扔,對著站在她旁邊的雪雁冷聲吩咐道,“雪雁,你來紮,要狠狠的紮她!不給她個教訓,還以為本小姐是好欺負的。”
“是,小姐。”雪雁得到吩咐後,重新拿起那根納鞋底的粗針,一步一個腳印的朝春蘭緩緩的走去,嘴角還帶著陰冷的笑容,“春蘭,我勸你還是識相的承認了吧,以免受這皮肉之苦,說不定我家小姐一高興,興許會饒了你的性命也說不一定。”
“嗚嗚……”聽到她的話,春蘭奮力掙紮著,可就是掙脫不了那兩個婆子的鉗製,她瞪著眼睛,緊咬著牙關,死死的盯著朝她走來的雪雁,像是想生吞了她一樣。
表小姐是什麼樣的人?她一清二楚,落到她手裏的人,從未有活著離開的,尤其是在關於少爺的事情上。也怪自己今天大意,帶了少爺賞的玉釵,還被這位表小姐撞到了,但打死她也絕不能承認勾引了少爺。
“啪啪——”巴掌聲響起。
“小賤人,還敢瞪我,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是你嘴硬,還是我的針硬?”雪雁上前就先給了春蘭兩巴掌,然後陰森森的說道。
“唔——”
春蘭吃痛,低下了頭,眼底寒光閃閃,這番淩虐,這些巴掌,她通通都記下了,隻要今天大難不死,逃過此劫,定會想方設法全部還給她們,想完這些,再也熬不住,最後陷入泥沼般的黑暗中。
“小姐,她暈了。”見春蘭暈過去,雪雁恭敬的向林雨萱回道。
“暈了?”林雨萱抬起五指看了眼上麵鮮紅如血的蘭蔻,慢悠悠的說道,“本小姐還當她有多大本事呢,也不過如此嘛,讓人拿水進來,把她給本小姐波醒,然後繼續,本小姐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是,小姐,奴婢這就讓人去取水來。”雪雁恭敬的應道,然後衝摁著春蘭的其中一個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得到示意後,鬆開了鉗製春蘭的手,往門外走去。
“哎呦!”
那婆子剛走到門口,就與慌忙跑進來稟告的小丫鬟撞個正著,兩人皆摔倒在門口。
“成何體統,還不趕緊站起來,要是衝撞到了小姐,仔細你們的皮,”雪雁衝著兩人怒斥道,見兩人嚇得顫了顫身子,方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那急急跑進來的小丫鬟問道,“夏荷你不好好守著院門,咋咋呼呼的跑進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