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夫還不了解你這個小狐狸嘛,估摸著今天把老夫累死,你都不會不好意思,”聽完她的話,又看著她扭扭捏捏的樣子,鄭溫苦笑不得的說道,“撇開別的不說,你這丫頭也算是濟民堂的小當家,吩咐老夫辦事,老夫哪裏敢不從?”
“掌櫃伯伯,話可不能這麼說,藥鋪的事歸藥鋪的事,酒樓的事歸酒樓的事,兩者豈可混為一談,您可是林大少爺親自請的人,清宛哪裏敢使喚您,要是被那位傲嬌的林大少爺知道了,還不得把清宛生吞活剝了。”顧清宛故意誇大其詞的說道。
“你這丫頭,怎麼越說越離譜了,”鄭溫嗔怪了顧清宛一眼,“主子待我們這些下人已是極好,何況你可是咱們濟民堂放的搖錢樹,主子供著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舍得生吞活剝了你,休要再胡說。”
頓了頓,接著說道,“你這丫頭別扯那些沒有的了,想要老夫幫何忙,速速說來?”
“嘻嘻,其實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想再讓掌櫃伯伯您幫一點點小忙而已,”說著,還不忘伸出手指頭比劃著,“唔,就是希望您能把章縣令請來參加酒樓的開業儀式。”
“請章縣令?”鄭溫有些棘手的說道,“丫頭,你也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要想把章縣令請來怕是不太容易。”
平常的時候倒是沒什麼,章縣令看在主子的麵子上,基本上都不會拒絕,可今天是上元佳節,一家人團圓的日子,章縣令恐怕不會為了一個小酒樓的開業,而放棄與家人共飲賞燈,再者今天想請章縣令的必不在少數。
“唔,清宛就是知道難請,所以才拜托掌櫃伯伯您的。”顧清宛可憐兮兮的說道,“說不定,章縣令看在您的麵子上就來了呢。”
“你呀,還真會給老夫找事情做,”鄭掌櫃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老夫盡力一試,至於能不能請的來,老夫也不敢保證。”
“謝謝掌櫃伯伯,有您這句話清宛就放心了,那這件事情就拜托給你嘍,”顧清宛走到鄭溫身前,衝著他行了一禮,“清宛不打擾掌櫃伯伯,就先回去了。”
“春蘭,你這個小賤人,竟敢背著本小姐勾引表哥,你怎麼不去死?還活著做什麼!去死去死去死!”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在章府府邸一座精致別院內的閨房裏響起。
如果顧清宛在這裏,定會認出此女子正是在來運酒樓與他們發生衝突的縣令家的表小姐。一襲輕紗,頭上兩根碧綠色的玉釵,成色非常好,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她的臉依舊還是那麼圓潤。
小姑娘長得很漂亮,但行事卻惡毒的很。此刻她手裏拿著一根納鞋底的針,針身很粗,泛著幽冷寒光,一雙眼睛惡毒的盯著跪在地上不停求饒的丫鬟身上。
“嗚嗚,表小姐饒命,奴婢真的沒有勾引少爺,您要相信奴婢啊,求求您了,表小姐,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沒有勾引少爺,奴婢是冤枉的啊,嗚嗚……”
哭著喊饒命的是一個長相十分漂亮的姑娘,大約十四五歲,穿著章府統一的丫鬟服飾,頭上一根淡綠色的玉釵在淩亂的發間尤為明顯,雖然成色不是太好,但是卻襯得她那張精致的小臉越發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