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查,還真的查出了不少問題,他不光貪汙受賄玩女人,還喜歡賭博吸食毒品。
結果可想而知,許永剛被送進了監獄。
何元秀是靠許永剛進的招待所。許永剛在的時候,沒有人敢在她麵前說半個不字,而且大家對她尊敬有加,百般討好,許永剛落馬後,所裏的人立即因為她是許永剛的人與她劃清了界線,尤其那些當初遭受許永剛排擠打壓的人,都把對許永剛的怨恨撒到了她的身上,那陣子,她在招待所裏可以說達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
最讓何元秀沒想到的是,接替許永剛做招待所所長竟然是一直對她心存不軌的副所長丁四海。
丁四海和許永剛一樣,都是愛吃腥的饞貓。何元秀一調到縣委招待所後,他就對何元秀產生了想法。
不過那時候,他隻是招待所的副所長,和自己頂頭上司爭女人,他還沒有那麼的勇氣。礙於何元秀是頂頭上司許永剛的女人,才打消對何元秀有非分之想。
現在,許永剛落馬了,他已經無所顧忌。於是,他再次盯上了何元秀,沒事就把何元秀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中,而且每次見到何元秀的時候,眼睛都不住地往何元秀的胸和屁股上瞟。為了討得何元秀的歡心,開始給何元秀一些小恩小惠,並且暗示何元秀如果和他在一起,將會提拔她做招待辦主任。
說不清為什麼,何元秀非常討厭丁四海,總覺得寧肯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十次,也不跟這樣的男人一次,因此,對於丁四海拋出的誘餌,何元秀置若罔聞,不理不問。
丁四海不傻,在拋出誘餌幾次遭到拒絕之後,開始惱羞成怒,暴露了一個無恥小人的醜惡嘴臉,他利用手中的權力在各種場合給何元秀穿小鞋,不是說何元秀工作完成不好,就是暗指何元秀生活作風有問題,還經常在會上將何元秀作為反麵典型進行批評。
何元秀受夠了,她甚至有了要辭職不幹的打算,並且在心裏發誓,一旦有機會一定要對這個卑劣小人進行報複。
恰逢這時候,陳子龍到縣委招待所調度。
調度結束後,丁四海為了討好陳子龍,專門擺上一桌感謝宴。
多年的官場摸打滾怕,養成了丁四海喜歡揣摩人的習性,尤其是喜歡揣摩上級領導的興趣和愛好的習性,他知道領導是人不是神,既然是人,那麼人的欲望野心自不會少。
再說了,官做到陳子龍這一地步,錢財對他們來說和白紙沒什麼區別,需要他們花錢的機會不多,他們吃的、喝得、用的、做的、揮霍的都由國家買單,就連玩女人到廈門豪賭都可以開張發票讓國家為他們掏腰包,他們還要錢做什麼?所以,隨著他們官越當越大,地位越來越高,權利越來越集中,金錢在他眼裏被視為糞土。製度和權力帶給他們的回饋足夠他們的後半生,甚至子孫後代幾輩子都享用不盡。所以,錢對陳子龍這樣級別的幹部來說猶如過眼雲煙,流逝的江水。下級的進貢,大款的孝敬,各種說不出名目的紅包購物卡,他大多給了自己中意的人。而這些所中意的人,無一不是那些具有天香國色的女人,因為他的最大毛病就是“寡人之疾”,最感興趣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對他來說當官最大的實惠也就是利用手中的權利杠杆讓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女人臣服在他的身底下。
為此,丁四海就把堪稱招待所頭牌的何元秀叫來陪陳子龍喝酒。
在酒桌上,何元秀看到丁四海對陳子龍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樣子,再聯想到他對自己頤指氣使、橫加指責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好笑,而且她在心裏想,自己要是能傍上陳子龍這棵參天大樹,丁四海今後再也不會難為自己。
於是,何元秀開始有意和陳子龍套近乎,頻頻向陳子龍敬酒。
陳子龍很受用,不斷誇獎何元秀。並說,以後隻要到招待所來吃飯,就讓何元秀來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