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藤田玉人越笑越猖狂,越笑越淫/邪,沈雅靜被他笑得心裏發緊,咬牙切齒、怒聲問道:“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的男友?”
剛剛說完這句話,忽然有人從她背後一把搶走沈雅靜的手機,她一驚,回頭看去,隻見,穿著睡衣的權誌龍一臉嚴肅,皺眉站在她身後,搶了她的手機湊到了耳邊,代替她聽著藤田玉人的回複。
沈雅靜哪裏知道,權誌龍因為前段時間沈雅靜老是在夢裏驚醒,睡眠也跟著變得淺了不少,今晚,他不知怎麼的睡到一半又醒了,一看身側,竟是空的。四處尋找時,又看著浴室的門半掩著,裏麵亮著燈,有沈雅靜的聲音低低的傳出來。
他好奇,起身下床,走到浴室門外,稍推開門,看著正在通話的沈雅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她一聲憤怒的質問,原來與她通話的竟然是那個禽獸——藤田玉人。他心中又驚又怒,沒有出聲,不動聲色站在門口,因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他隻好從沈雅靜的話裏約莫推測他們的交談內容,越聽他就越驚,等到沈雅靜問藤田玉人怎麼才肯放過自己的時候,他終於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疑惑與著急,走上去,在沈雅靜驚訝的目光中搶過電話,湊到耳邊。
一湊近,就聽到電話那頭一個惡心的男聲詭笑著說道:“要我放過你男人啊?很簡單,你帶著我的那台DV,飛到日本來,陪我幾天,讓我好好樂嗬樂嗬,說不準我一個開心,就放你男人一把了。”說完,笑得越發的令人深惡。
權誌龍冷下了聲音,對電話那頭說道:“你休想,雜種!你爺爺我不用你放,有什麼沒出手的手段,你就統統使出來好了!小爺就在這裏候著,小爺我不懼你!”說完,他在對方的怒罵聲中幹淨利落掛了電話,看向咬著下唇,忐忑站在他身側的沈雅靜。
看著這樣的她,他心裏生氣窩火,又心痛自責,覺得大男人的自尊受了挫,又心疼她受的苦。心中百感交集,他一把拽起他的手,走回了臥室,拉她在床邊坐下,對她說:“你這下,總該告訴我了吧。”
終於沒辦法瞞下去的沈雅靜,隻好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因為並不知道她當年遇到的事情Vicky姐已經告知了權誌龍,她於是從頭說起,說了自己當年遇到的一切,也說了一個月前在那個酒吧裏是怎麼察覺到那個男子的不對勁,又是怎麼故意拖延時間,故意照下男子的麵容以及故意翻看男子的手機短信,找到了那條關鍵的信息,她也告訴了權誌龍她之後的一係列安排。
權誌龍默默的聽著,心情跟著沈雅靜的敘述動蕩不停。雖然當年的事情,Vicky姐有告訴過權誌龍,但是她畢竟不是當事人,講述起來也顯得不那麼完整,而沈雅靜的講述,則更加的令權誌龍心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女孩遭遇著這麼大的傷害,險些就萬劫不複,而幾年之後的現在,又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女孩察覺到了他沒有察覺到的危機,默默地做了很多,試圖以她柔弱的身軀,擋在自己前麵保護自己,這讓權誌龍情何以堪。
他撫摸她的臉頰,手指輕輕觸碰她眼下青黑的陰影,觸碰她近來總是有些蒼白病態的臉龐。他歎口氣,道:“雅靜,你讓我覺得溫暖又難堪。”在她疑惑又驚慌的眼神裏,他繼續說道:“雅靜,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都是在保護我,但是,哪怕隻有一次,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是個男人,為你擋風遮雨才是我希望的,才是我的職責,老是被你保護,我覺得好傷自尊。上次抄襲事件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可是雅靜,我不能像個孬種一樣,遇到了事情總是躲在你的裙擺下麵吧!而且,他要對付的人是我不是嗎?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又怎麼能做好完全的準備呢?”
她歉疚地流下了眼淚:“對不起,誌龍哥,對不起。我隻是太怕你有什麼閃失了,我隻是一點也不希望你不開心。”他擁緊她,細細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溫柔道:“傻丫頭,我不是怪你,你這麼在意我,我也很感動,我隻是更希望你以後能更多地依靠我,而不是一個人承擔下所有的一切來。是你說的,我們是情侶,沒有什麼是你的事或我的事,那是我們的事。”
她緊緊攬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肩窩重重點頭,權誌龍輕輕拍撫著懷中人因哭泣而顫抖的背脊,時不時輕輕吻吻她的額角,心中潮濕,就讓他的傻女孩好好哭一場吧,她已經為自己擔驚受怕、孤軍奮戰了近一個月了,此後,她不會在孤立無援了。
隨後,沈雅靜就把那份自己壓的嚴嚴實實的資料袋拿了出來,給權誌龍也看了,讓他心裏也有了個譜,看著少女嚴肅的小臉,他安慰道:“好了,雅靜,別擔心了,我已經答應警方接受調查了,就算是我當時吸入了大麻,我也隻吸了一小口,況且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不一定就會被查出來的。就算被檢查出來了,我們手裏不是還有這份資料麼?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沈雅靜點點頭,強壓著心中的擔憂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