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開的婚禮,獨孤部不但無人參加,相反早已經在其到牛川的必經之地,設下重重埋伏,葉萬族有上萬匹戰馬,其騎兵本就獨步草原,而拓跋開,即使賀蘭部同意借助,也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精英騎兵借出,
因此,拓跋開帶著一幫隨從,想要躍過草原上最精銳的騎兵隊,安全抵達牛川幾乎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拓跋開將打算如何度過此次難關,但此刻他的心情絕不會輕鬆。
萬蒙這幾日忙著備戰,他雖不與我多說,但他眼中的殺意卻日複一日的更甚。這一次,他對拓跋開絕對不會手軟,而我已經無法再未拓跋開求情,未免我太無聊,萬蒙將布雷和小綠送來了我身邊。
小綠見著我又哭又笑,看著他們我自然也是十分開心,自從來到葉萬族,除去萬蒙之外,我幾乎連說話的對象也無。我要他二人陪我在葉萬族的草場好好逛一逛,自從來到牛邙山,我卻從未好好看過這裏。
牛邙山的草原不比連山原是一馬平川,這裏是山地丘陵地貌,但卻別有一番風味,特別是漫山遍野的綠草,讓人心曠神怡。我們幾人騎馬來到萬夢訓練士兵的草場,萬蒙見我,立即迎了上來。
“怎麼出來了?”
“整天待在大帳裏有些煩悶,出來看看。”我輕聲回道。
“參見少主夫人。”前方突然傳來整齊統一的口號,是葉萬族的勇士們,一個部落有沒有戰鬥力,隻需看軍容軍姿便可見端倪,葉萬族的勇士士氣高昂,又有萬蒙這種頭腦清醒的指揮者,定是一支強軍。
麵對眾軍士的熱情,我點了點頭。
“既然來了,要不要去看看我們的戰馬?”萬蒙提議道。
我自然是願意的,馬是戰鬥的脊梁,萬蒙願意讓我去看葉萬族的戰馬,是對我報以絕對的信任。
“我可以去看嗎?”我問。
“當然可以,你是我的夫人。”這些日子,萬蒙隨時都將我是他的夫人掛在嘴邊,雖然我們還沒有圓房,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等,等我養傷,等我開口接受他,或許也在這一次打敗拓跋開。
我沒有反駁,不是已經接受這個稱呼,而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站在葉萬族的土地上,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去惹怒一個可以保護我的人。
萬蒙帶著我們來到他們的馬場,即使從小看過許多良馬,但我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萬馬齊聚,全都骨骼高大,我仿佛明白,顯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葉萬族,若獨孤部一旦與葉萬族產生爭鬥,以獨孤部目前的實力也很難全身而退,草原上,誰擁有戰馬,誰幾乎是擁有了勝利。
一個善於養馬和禦馬的部落,是受到長生天恩賜的部落。
“葉萬族擁有如此多的良馬,真是葉萬族之福。”我感歎道。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長生天對所有草原人都是公平的,我葉萬族雖然擁有戰馬這草原精靈,但繁殖能力卻太差,所以,我葉萬族從來不敢奢望稱霸草原。”萬蒙感歎道。
萬蒙所說的繁殖能力,曾被其它部落笑話,說葉萬族的繁殖能力全都讓給了戰馬,所以才導致有馬無人的現實。這也是葉萬族不管有再多戰馬,被許多部落爭相拉攏,他卻不從不稱霸的原因。
戰爭,許多時候勝負取決於兵馬的數量,以少勝多那畢竟是少數,對草原來說,就像是打群架,強壯的人即使能以一抵十,但要做到以一抵百,那幾乎是不可能。
看完葉萬族戰馬後,萬蒙叫來騎兵表演其高超的騎術,我無從得知他選來的人,是否是騎術最好的,但我知道,即使最差的可能也比其他部落最強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