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料到,我堂堂獨孤部大小姐,竟然會在我父親的書房遭他的侍衛用劍威脅,可我剛剛想與父親長談,並未讓小綠和布雷跟著,如今隻我一人,情況明顯對我很不利。
“巴赫,放下你的劍。”一聲怒吼傳來,是拓跋開,來人這才一臉驚恐,立即將手中的劍收回。
“小人參見世子。”巴赫對拓跋開畢恭畢敬。
“下次我若再看見你用劍指著我的世子妃,你便提頭來見。”拓跋開很嚴厲,巴赫嚇得臉色蒼白,連連道歉。
拓跋開如此維護我,我卻絲毫不覺得開心,這裏的主人是我的父親,他拓跋開憑什麼在此發號司令。
“你怎麼會來這裏?”我的語氣很差。
“我來找你,小綠說你在這裏。”拓跋開語氣溫柔。
“他是誰?”我指著巴赫厲聲質問。
拓跋開看了一眼巴赫,回道:“這應該問你父親。”
可就算我愚蠢之極,也能看出此刻的不正常,拓跋開在我麵前,明目張膽的命令我父親的貼身侍衛,他是對我不設防還是想告訴我什麼,我已不敢再深想。
“拓跋開,你到底有什麼通天本領,在我父親身邊到底安排了什麼人?”我的呼吸急促,聲音也變得高亢。
外麵突然傳來打鬥聲,我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上,提腿便要往外衝,卻被拓跋開給攔腰抱住。
“你幹什麼,讓我出去。”我大吼。
“巴赫,出去看看?”拓跋開厲聲吩咐巴赫。巴赫領命便往外跑去。
我不停掙紮,但豈是拓跋開的對手,片刻後,巴赫便跑了回來。
“稟告世子,外麵有刺客。”
我愣住,堂堂侯爺府竟然有刺客,我更擔心父親的安慰,可我被拓跋開緊緊抱住,根本無法掙脫。外麵打鬥聲越來越激烈,我卻被拓跋開控製在我父親的書房裏動彈不得。
而拓跋開呢,就這樣眼睜睜的坐山觀虎鬥,絲毫沒有要幫手的意思,我好像聽到了父親的怒吼聲,我六神無主,隻得哀求他,我知道他的貼身侍衛黑鷹就站在門外,還有巴赫,甚至於無數藏在這座宮殿角落裏的人,隻要他願意,一定可以救父親於為難。
“拓跋開,你幫幫我父親,他不能出事,他不能出事。”
我哀求拓跋開,他看著我,眼神中有悲哀也有決絕。我瞬間便明白,他什麼也不會做,或許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許久。
“聰明如你豈會不明白,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鼾睡,權利之巔不能分享,在你父親選擇與我對立那一天開始,你就應該有心理準備,我和他之間,總有一天,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今日,若有人替我完成這一步,這便是長生天對你我的憐憫,你應該感謝長生天,手刃你父親的不是你最愛的人。”
拓跋開說出這一番話,似包含著對我的無限憐憫,可每一個字卻又冷酷之極,我像發狂似的尖叫著,嘶吼著。
“不,你不是我最愛的人,我絕對不會愛一個對我父親見死不救的人,阿爹,阿爹……。”
我大叫著父親,但門外的世界,我始終不曾看見,隻感覺後勁一疼,眼前一黑,我便不省人事。
第一次暈倒,醒過來暖風離開了我,第二次暈倒,再醒過來時,天地亦然變色,父親被刺,刺客正是被父親滅族的柔然烏洛蘭族的餘孽,為殺死父親他們不惜****,總之,那一場刺殺,父親未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