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出來散心解悶的,是你們原本在泗水城玩得好好的,是你們追著我們跑到這裏來的,倒是成了你們有理我沒理了,難不成你們流雲國蓋章的度牒還能有假不成?”在清水鎮上曾見過的那名小姑娘,在聽及那名青衫儒士的話語之後,便是氣鼓鼓地說道。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笑了,這小姑娘的性情,與明月那小丫頭的性情簡直是相差無幾,若是把兩個女孩子帶到一起來的話,恐怕會成為很要好的朋友。畢竟兩個都是十分惹人愛的那種,不單單長得俊俏,性情也是討喜得很,最起碼不是那種不講理的性情。
以明月的身份,在瑤海派哪怕是蠻不講理也沒人能怎麼她。而這個被稱呼為北鳶的小姑娘,身份比明月那小丫頭要高得多,縱使是如此,哪怕已經是生氣了,都還在有理有據的說著道理,這著實是可愛得很,很少有她這等身份的人,還能做到這一地步的。
家教嚴是一碼事,性情好不好討不討喜又是另一碼事,在大世界裏,大勢力的子嗣所受的教育是十分苛刻的,也著實是教導出了許多君子和謫仙,隻不過,若是惹得他們生氣了,可就是一言不合就開始扔法寶了,一件件法寶層出不窮,哪怕比他們高上一兩個小境界的修士,都不敢去和那些大勢力的子嗣鬥氣,畢竟法寶扔出來,堆都能堆死對手,壓根就沒有多少出手的必要了。
聽及北鳶的話語之後,那名青衫老者頓時語塞,這還真是讓他挑不出什麼問題來。
依照我這個旁觀者的眼光來看的話,流雲國的這些修士,恐怕是謀劃了很久才出手的,卻是不料北鳶身邊的這些護衛的實力如此之強。之前在他們出現的時候,恐怕北鳶身邊的這些護衛有所藏拙,直至將他們引到了這麼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才將真正實力展現了出來。
相對來說,以現今雙方的實力,如若拚死一戰的話,可能是盡數隕落的局麵。可流雲國的這些修士不敢賭,若是賭贏了,哪怕是搭上他們這三十餘人的性命,換取北涼皇朝最受器重的北鳶公主的性命,那也是值得的。
可單單現如今明麵上的實力,就是相互抵消,你生我死的局麵。若是真正打起來的話,他們自問沒有北鳶的底蘊深厚,北涼最受器重的公主可不是繡花枕頭。一個皇朝公主皇子無數,最受器重的必然是有其獨到之處的。
恐怕單單是法寶就多不勝數,不是他們這些修士能夠比擬的。且能夠成為北鳶護衛的修士,哪怕境界不是很高,可必然都有著一些特殊手段,底蘊也必然比他們這些流雲國的普通修士深厚得多。
到頭來,如若比拚起底蘊來,恐怕他們都隕落了,北鳶和身邊的護衛約摸著還有四五人安然無恙,這種虧本的買賣是不能做的,沒有絕對把握誰也不願意去白白送死。
畢竟,他們若是出手了而沒有鎮殺掉北鳶公主的話,流雲皇朝和北涼皇朝必然會刀兵相見。若是鎮殺了北鳶公主,哪怕是開戰也是值得的,可若是讓北鳶公主安然離去,那時候開戰的話就是得不償失,他們這些為皇帝陛下舍生取義的修士,別說是得到一些好聽的名聲,恐怕將會成為流雲皇朝人人唾罵的罪人。
沒有人是傻子,所以沒有人願意出手,隻不過因為之前追殺了數百裏路途,現今在對方展露出實力之後,就畏首畏尾地避退,那就顯得很是沒麵子了,傳出去必然會被恥笑。
而且,他們之前追殺北鳶的那些理由,本便是一種無理取鬧般的理由,現如今那理由還真無法讓他們再出手,或者是退走了。畢竟,他們也是在一些地區有名有份的高人,麵子對他們來說還是相當重要的,如今整了這麼一出,還真沒有誰能夠舍得下臉麵出來說叨一番。
對此我倒是覺得很有趣,一方是別國最器重的公主殿下,一方是本土的修士,然而現在看來是本土的修士吃癟了。
而且還麵臨著一個兩難的處境,出手的話沒有多少幾率能夠鎮殺北鳶,不出手的話也沒有多少理由退走,日後必然會被北涼皇朝興師問罪,到那時他們幾個可能就要成替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