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能夠回答得了你的這個問題嗎?”我看向白衣女子,注視著她那無瑕的麵容,嘴角帶起一抹笑意,注視著她問道。
白衣女子聽及我的話語後愣了愣,而後低下頭,片刻後才是抬起頭來,向我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而後便再次轉頭看向了西方的天際。
看著她這模樣,我不禁搖頭笑了笑,而後退出兩丈遠,同時將她喊了過來。她雖是不明所以,但還是向我一樣向後退了兩丈。
“你所問的道,是何道?”我看向那名白衣女子,看向她問道。
“我所問的道……是生之大道。”白衣女子沉默了許久,而後才是開口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麵容上閃過一抹黯然之意,未曾看向我,也未曾看向西方天際,而是始終注視著腳下,不知道是在看些什麼,或者說是在想著些什麼。
“你我的緣分本來很淺,奈何你偏偏向我詢問的是這條大道。”我喝了一口酒,而後直接盤膝坐在了石台上,注視著前方兩丈範圍的石台,注視著與石台平行的西方天際。
聽及我的話語後,白衣女子並沒有惱火,看來是沒有像那些自詡為仙子的女子一般,覺得我那句話語是在故意占便宜吧。隻不過,她越是這般平靜,我越是有些不自在,總是覺得少了什麼,又總是覺得多了些什麼。
直到我再喝了一口酒之後,注視到了西方天際的那一輪落日,我才是想通了其中觀念所在。一念生,一念滅,這世間終歸是有著許多無奈的,有的時候縱使是蓋代大能,絕世道祖也無力回天。
就在這麼一刻,我對生之大道和死之大道的感悟,不知不覺間竟是已達到了天仙境界絕巔層次,我甚至能夠感覺得到,隻要我的殺伐之道一但被全部參悟透徹,那麼生之大道和死之大道,也會隨之被參悟透徹。
我心裏高興,可也是憂愁的很,一樁機緣一份因果,我這不經意間的機緣,竟是可以算得上是一樁逆天的大機緣。也正是因此,這個瑤海派,竟是成了我不得不庇護的地方,這名女子,竟是也成了我不得不提點的存在。
雖說我對這兩條大道突然之間的頓悟,和這名女子的關係並不多,可就是那麼一丁點的關係,卻也是我這樁機緣的關鍵所在。
“我替你解惑,而後你拜我為師,入我門下可好?”我沒有抬頭,始終注視著與石台平行的西方天際。
白衣女子始終注視著我,就在此刻,邋遢漢子許燁竟是大步跑了過來,一副語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隻是看了看白衣女子,又看了看盤膝坐地,始終注視著西方天際的我,歎息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白衣女子想要向邋遢漢子許燁行禮,可是看到邋遢漢子許燁的神色之後,便怔了怔,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邋遢漢子許燁已經是轉身離去了。
“可是……我已經有師傅了。”白衣女子也盤膝坐在了石台上,注視著與石台平行的西方天際,喃喃道。
“你那師傅,會同意你拜我為師的。”我再次喝了一口酒,而後說道。
“我若是不拜你為師,會怎樣?”白衣女子聽及我的話語後,看向了我,眨了眨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注視著我問道。
“不怎樣,一切依舊如常。”我看向她笑了笑,而後說道。
“你收過幾名弟子?”白衣女子聽及我的話語後,思索了片刻,而後再次問道。
“有師徒之名的一個,若是算是沒有師徒名分的,有三個。”我笑了笑,回答道。
在回答她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想到了初次與石靈小丫頭見麵時的場景,那時候還鬧出過個小烏龍,隻不過一切都過去了,那個曾經靦腆的小丫頭已經成長起來了。
還有文諾和玉蘭著兩個小丫頭,文諾的乖巧懂事,玉蘭的沉穩,以及那座秘境外的那些事情,現如今回憶起來,還真是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隻是不知道那三個小丫頭,還有青葉姐姐以及白帝她們現今過得怎樣。
有些事情可以了結,有些事情卻是無法了結,從秘境內出去之後,確實是該去看看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