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寶便嘿嘿地笑了起來,娘親在身邊真好,嘿嘿。不過,要是娘親能經常這樣就好了。
“嗚嗚”,小狼在葉紫棋腳邊打著轉,見沒有引起重視,而小獵犬已經撲騰著過來了齜牙低聲嗚嗚吼著,小狼頓時不知所措地哀嚎了起來。
“娘”,葉寶看到這個場景又糾結了起來,在她的心裏,可是很希望看到兩個小狗狗好好地相處呢,“小狗狗為什麼要咬小元寶呀?”
“小元寶?”指著地上一坨黑黑的小狼,“它叫元寶?”得到葉寶肯定的答複之後,這回輪到葉紫棋糾結了。半晌之後,好不容易將糾結的眉頭舒展開,好吧,元寶就元寶吧,她隻當上次是小孩子隨口說著玩呢,沒想到還真叫元寶了。
“因為元寶不是小狗”,一個孩子的聲音插了進來,正是從假山那邊出來的二狗子,比起初來的時候好了許多,臉上也幹淨了。隻是,葉紫棋給他買的一身新衣上還是有著不少泥印子,還有一些雜草葉子,衣擺上捧著不少的酸漿果。
二狗子大約比葉元大了四五歲,方方正正的小臉,正是淘氣的時候。這不剛來沒幾天,就閑不住了,拉著葉元就往草堆裏鑽。
“娘!”葉元也從後麵走了過來,手中還捧著一把的酸漿果,後麵還有幾個小子也跟著去的。因為在離開張家村的路上,娘親為了怕麻煩,路上也穿過男子的衣服,所以乍然看到葉紫棋的男裝葉元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葉紫棋拉過葉元,替他理了理身上的草葉,“回來了?待會把漿果擦幹淨了再吃。”
“嗯”,葉元乖巧地點了點頭,獻寶似得把懷裏的酸漿果拿了出來,“娘也吃!”
葉紫棋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娘不吃了,你們分著吃就行了。娘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回來的晚一些”,又朝著二狗子笑著說道,“狗子,有什麼想玩的想吃的就跟院裏的人說,要是想回家了就說,我親自送你回去。”
二狗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兩天他幾乎都忘了回家的事情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自己進京呢,還是第一次進這麼大的院子,見到那麼漂亮的房子,連村裏裏正家的院子都比不上。
“俺娘說了,家裏就幾畝地,讓我趕著農忙前回去就成了。”
葉紫棋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就是這幾日了。便叫住院子裏的一個丫頭,吩咐了兩句,“告訴酒樓裏的小三,讓他這兩天不用去酒樓裏幫忙了。今兒就讓他帶著狗子出去轉轉,買些平常人家家裏用的東西,賬目回頭報給雪兒就成了。”
葉紫棋又吩咐了一些事情,無非是照看好這幫小子還有二狗子等,這才帶著秋兒從後門離開。院子裏的人自然都知道二狗子是主家的救命恩人,自從來到這裏也算是過得自在,下麵的丫頭聽了吩咐應了便退了下去。
小狼嗚嗚地就要跟著葉紫棋往外跑,卻被小獵犬一個跟頭撲住,撕咬起來。
葉寶送完娘親這才想起小狼,“呀”的一聲看到被欺淩的小狼,終於不忍心小狼繼續被小獵犬蹂躪,心疼地抱起小狼,然而還沒有忘了剛才二狗子的話,抬頭向二狗子好奇地問道,“二狗子哥哥,元寶不是小狗嗎?那是什麼呀?”
“當然不是小狗了”,二狗子撿著酸漿果往旁邊的石桌上放,抹了抹鼻頭上的汗,一副大孩子的口吻,“君叔叔說了,那可是狼,隻是因為現在還太小看不出來,等長大一些就能瞧出來了。”
小狗狗是狼?
張家村雖說世代都是種田的,但也靠著不小的山坳,林子也都茂密。而作為鄉下長大的小孩,葉元葉寶不可能不知道狼是什麼東西,自然也都聽過冬天裏狼從山上下來拖小孩的故事。葉寶緊緊抱著小狼的手一抖,卻仍舊不肯鬆開,“你胡說,騙人,小狗狗可乖了!”
“誰騙你了?”二狗子急了,“俺爹也說過,狼可不是好東西,專門害人害牲口。”
村裏但凡有不聽話的小孩,大人總會說要把孩子扔了喂狼。至今葉寶心中還記得當年的事情,當然也沒有忘了當年傻子的娘還說過要把娘、哥哥還有自己都扔到山溝溝裏喂狼的事情。想起當年的事情,小小的身軀不由自主地有些抖動,眼眶中不由自主地包上一泡淚。
可是,小狗狗真的是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