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靖和另一隻大手一把將她拉過來,抱她在懷中,“傻丫頭,不過是被魚刺到罷了,很快就好了。能在這照顧你一輩子,我心甘情願。”
聽他這麼一說,紅棠隻覺得有一股暖意刹那間便流淌到四肢,感覺衝至胸口的呼吸紊亂到幾乎哽住喉嚨。
她挽起袖子,捏著衣袖的一角,輕輕幫他擦去水份。嘴貼在他的傷痕處,舌頭輕輕地掠過傷口,濕潤著。
“這,你……你這是在做什麼?”雲靖和顫栗著要抽手出來,卻被她緊緊按住,本來是摟著她腰處的手也被她緊緊夾著,不好使勁,隻得將頭靠在她肩上,感受那濕熱的觸感,伴隨著這滲入骨髓的馥雅香氣,從內心深處蔓延上來,掀起一陣陣愛意。
“聽人說口水可以消毒,對傷口的愈合很有效。”紅棠好不容易控製住他,依次舔遍傷口,拿著他的兩隻手雙嗬幾遍熱氣,這才鬆開。
鬆開時才發現,他又死死抱住她,尖尖的下巴在她脖子來回磨蹭著,“好癢,別鬧。”
如星般明眸裏燃燒著深沉灼熱的溫度,目光化為實質般落在自己臉上,紅棠心慌意亂的錯開視線,隻覺得兩人貼近的地方火燙得讓人心悸。時間像是又回了昨晚,那種要燃燒起來的感覺……
“那個……那個,我先把衣服拿出來泡了吧。”實在不能再這樣呆著。紅棠掙脫站起來,遠離他的懷抱。“別再弄水了,等傷口幹了,結了疤就好了。”
紅棠跑回山洞,拿了喜服。唉,真是尷尬,現在兩人就隻有穿來的衣服跟喜服可以換了。
紅棠摸摸身穿這套衣的胸口,衣袖,發現自己放進去的海棠針還在衣縫裏麵。還有幾片金葉子,可這裏又哪能用得上呢?
她慢慢走回溫泉處,路上還挑了根光滑的木棍,準備用來洗衣服。
正想將衣服泡在水中,卻發現雲靖和光溜溜的躺在溫泉裏,身上的衣服掛在一旁的樹枝,內衣褒褲也都脫了。
“你……你怎麼碰水了?不是不讓你碰水的麼?”紅棠吃了一驚,又看到他那昂藏如山的身軀,黑發濕漉貼在身上,帶著點點水珠。
“我雙手並未著水,我又怎舍得洗掉你的給予的味道呢?”眼睛漆黑含笑中閃著促狹。
雲靖和用腳撥動著水,“你也下來泡泡吧,可別浪費了如此佳境。”
“不要。人家要洗衣服。”才不上你的當呢,誰知道你又會想出什麼詭計。
紅棠走到溫泉下遊處,將喜服泡在水中,用木棍敲打幾下。輕敲觀察沒變化呀。再用力打幾下,卻將水麵拍起一大片水花,將自己的臉,衣服都灑濕了幾分。
無奈隻得將喜服泡在水中,希望能利用水的衝力,將衣服洗幹淨吧。
怕水將衣服衝走,又搬來小石磚壓個,任喜服泡在水中。看著水慢慢將那紅色絲滑浸濕,突然想到什麼,抬頭問:“這衣服上的毒會不會溶解在水中,讓別人再中毒呢?”
“傻丫頭,那毒物早過了許久,經不起這些水的衝洗。你放在下遊,很快就被衝到沱沱湖中,再分散到村外,哪還能為害別人呢。”雲靖和靜靜躺在那,溺愛分析道。
為什麼總叫別人傻丫頭呢?人家一點都不傻,隻是沒你詭計多端罷了。紅棠聽了很是不情願,走近他,歪著頭說:“我們以後肯定是要走江湖的,不如我們起個名吧。”
“哦,名字,綽號都是別人起的,怎麼自己也能起呢?”雲靖和笑著看她,“在你原來生活的地方,別人都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