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長身的男子怔了怔,目光終於落在她刻意梳起的婦人發髻上,有股狂怒的風暴在眼中愈來愈烈……他用力地捉了她的肩,指節發白,幾欲捏碎她的肩骨。他死死地盯著她,一語不發,目光凶狠得仿似想要將她一口口撕碎……
明月昂然不懼地迎著他的目光,因著肩骨幾欲被他捏碎而慘白的小臉上張揚著不羈與挑釁。
“好!很好!”男子忽然笑了,那笑容卻是僵硬得叫人生寒——他有如千尺寒潭的眼眸暗藏了殺意,眼角往上一挑,笑看了明月:“不知我那義妹夫是誰,怎不帶來見見我這大舅子?你們這不知會父母兄長一聲便私自結合,叫做私奔,就不知是要進豬籠的麼?”那樣的笑,有如千年寒冰,叫人望而生畏。
明月看了他冷笑:“義兄何時也知道守禮法了?若要論進豬籠,我豈不是早在被義兄禍害時就該進了?”
“禍害?”年輕的男子怒極而笑,目光森冷得可以殺人一般死死盯了明月,“我可記得你是自願的,怎能說是我禍害你?”他怒笑著又盯了明月看了幾眼,笑容在臉上更加地璀璨起來:“即然義妹說我禍害了你,我若不真的禍害禍害,還真真是對不起義妹!”
他不由分說地拽著明月進到會客廳的裏間,那裏是一個小小的休息室,放置了一張供人小憩的貴妃椅——他將明月徑直摁倒在貴妃椅上,整個人都朝她壓了下去,一麵胡亂地親吻著她的臉和頸,一麵狠狠地撕扯她的衣服,嘴裏還惡狠狠地說:“葉明月,你以為你嫁了人就可以擺脫我了?我告訴你——你嫁給誰,我就殺了誰!你是我的女人,你這輩子也休想擺脫我!”
明月在他身下使勁的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鉗製。衣衫零亂,她的身體終是不聽使喚地癱軟下來,失去了掙紮的力量與勇氣……她隻能用手一下又一下無力地捶打著毛烈的背脊,淚水在臉上縱橫:“毛烈,你不能再這樣欺負我……不能……”
“為什麼不能?”年輕的男子伏在她身上喘息,“你是我的……我的女人……義父已經將你許給了我,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
身體的重壓,使明月隻覺得一股劇痛自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全身,心中不由得驚恐萬分,終是鼓足了力氣去推攘捶打毛烈,一麵慌亂叫道:“不行……毛烈……不可以……”
這一次的推攘捶打再沒了遲疑與不忍,雖仍舊不曾灌注內力,劇烈的反抗卻近乎於搏命一般的掙紮,幾次險將毛烈自她身上推開。
她的劇烈反抗更加激怒了毛烈,探手封住她的穴道,使得她再也不能動上一下。
耳邊猶自傳來她的哭喊:“毛烈……痛……求你……不要這樣……求你……不要……”
毛烈充耳不聞,狠命地攫奪著她,縱使她臉上的淚和慘白痛楚的神色緊緊地糾住了他的心,他亦不肯稍停——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是他的,他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從他身邊奪走,縱使是她自己也不行!他要征服她,完完全全地征服,無論是身體還是心,他都要她向他臣服!
在他狂熱的侵占中,明月的痛呼漸漸低弱,破碎得幾不可聞:“孩子……毛烈……孩子……”
毛烈聽不清楚明月在說些什麼,他伏上她的身,擁著她無法動彈的柔軟身體,溫柔地撫摸她緊閉了雙眼、蒼白的臉,吻去她臉上殘留的淚:“明月……我知道你根本沒有嫁人……別再這樣了好嗎?別再逃了……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明月卻如同死了一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她的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全無生氣,若不仔細聆聽,便連若有若無的呼吸也是難以查覺……毛烈忽然心生了恐懼,低頭便看見一股腥紅的鮮血有如泉水一般自她身下潺潺湧出,流淌了一地……
“明月!”毛烈痛呼出聲,刹那間聽見自己的心髒碎裂的聲音……
然而,大錯已然釀成,痛悔已是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