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不服(2 / 2)

“蔡五柳他們簡直是要喪心病狂了,南宮笑能與他們幹休。”

錢教喻冷笑了起來:“便是齊國李竇兩家,南宮笑尚且都敢去硬闖,他們自問比李竇兩家還要硬?還是他們吃南宮笑的虧,沒有吃夠!”

再一想得,南宮笑早就已經被聖人賜予了童生文位,他就知道蔡五柳此番定然又要丟人現眼,再次成為笑話,聖人都認可的童生,你們竟然敢將他打入乙卷!

錢教喻權衡了一番,暗道:“終究是同僚一場,我便勸一勸他們,至於他們聽不聽那便是他們的事情了,我已經仁至義盡。”

“院君,這樣的一份卷子如何能打入乙卷。”

他開口:“便是‘君子遠庖廚’解釋錯了,但其後壓軸的那一首詩,做得極其好,我遍閱甲卷,也未看到有哪一首可與那一首可媲美。”

“哼!”

李元峰連卷宗都沒有看,就冷笑道:“那首詩也不過稀鬆平常,胡兄你過譽了。”

明顯的睜眼說瞎話!

“錢兄,那一首詩確實普通。”

張默也是如此開口。

錢教喻心中歎息不已,隻能對著蔡五柳道:“院君這樣的話,你能說出來嗎?”

蔡五柳微微一遲疑,其後還是開口了:“確是稀鬆平常。”

“稀鬆平常便稀鬆平常吧!”錢教喻無奈歎氣道:“院君,我看還是將這一首詩和‘君子遠庖廚’那一道題上的批注都抹除掉吧,這樣不太好,太尖銳太極端。”

兩處都有蔡五柳等三人的批注,尤其是“君子遠庖廚”那一道題上。

蔡五柳:離譜至極!

張默: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李元峰的更絕,大體的意思是:褻瀆先賢,你南宮笑當就你一個聰明人嗎。

而在對於詩的批注卻也不敢太放肆,因為他們也知道那是一首好詩,所以隻有這四個字,也就是他們給錢教喻的四個字:稀鬆平常。

“有何尖銳,這般言語若這考生都承受不了,他便不用再讀書了。“

“便是如此,若是這也極端,他的聖賢書算是白讀了。”

麵對張默和李元峰的譏諷,錢教喻有些憤怒,本是為你們我方才如此苦心孤詣,竟然如此不知所謂,但他一見得蔡五柳,心還是一軟:“院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話言盡於此了,院君自己考慮考慮吧,他終究姓李,院君認為呢。”

撂下這麼一句話,錢教喻就徑直離開了。

蔡五柳他們三人,瞬間臉色一片陰霾,同時也是凝重無比。

他終究是李家之人——這一句話,太重!重得讓他們呼吸幾乎不過來,齊國李家,那可是齊國李家啊,楊家算什麼。

“南宮笑與李家鬧翻了,不見得李家最後就會接納他。”

李元峰的這一句似乎是自我安慰,但卻三人似乎找到如此做的充足的理由,他們直到拿到真卷的時候,依然是如此批注了下去。

翌日中午,放榜!

當人們看到南宮笑的名字竟然在乙榜之上,甚至還不是乙榜第一名,瞬間嘩然。

“不會吧,南宮笑竟然連甲榜都進步了,這怎麼可能。”

“就是啊,這等於是說,文試的考核南宮笑根本就沒有通過,他想要獲得童生文位,根本就不可能。”

“這樣的結果太瘋狂了,我不相信南宮笑連乙榜都過不了,其中定然有貓膩。”

“不是定然,而是一定有貓膩!”

“看來那個可笑的蔡院君又出手了,他難道覺得自己的笑話還不夠嗎。”

“楊家的狗怕什麼笑話。”

……

人們議論紛紛,喧囂不已,就是劉希到來,他看到榜單的時候,不由就是微微一皺眉,這是要讓南宮笑不能參加武試的節奏嗎。

“哈哈!”周生暢快不已,大笑譏諷道:“我以為他南宮笑有多大能耐,竟然敢提前交卷,現在竟然是連甲榜都進不了,甚至連乙榜頭名都不是,等下我倒要看一看他還如何囂張。”

南宮笑到來的時候,瞳孔也不由是一縮,結果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太多了,若是如此他已經失去獲得童生文位的希望。

牛犇這個傻大個,聽明白是什麼回事之後,甕聲甕氣的道:“唯獨老大能教會我寫字,還教會我學算術,那些個夫子都做不到,我老大連童生都考不上,那那些夫子有算是什麼。”

傻子都知道這有貓膩!

牛犇的話,卻讓人們笑不起來,目光全部看向了南宮笑,他們都不知道南宮笑要如何應對。

“蔡五柳,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