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誰是賤種(2 / 2)

南宮笑若是也如竇學聖一樣的世家子弟,竇學聖這樣的優勢根本就沒有了。隻是觀南宮笑的舉動放浪形骸,肆意妄為,粗鄙粗魯,沒有半點斯文,時常將不堪之言,齷蹉之事宣之於口,又尖酸刻薄至極,完全沒有半點世家子弟的素養。

這如何可能是一個世家子弟!

讓人感受最深刻的是,南宮笑似乎如同山林當中的野獸,突然闖入了一群手無縛雞之力讀書當中,憑借著野性和獸性,野獸靈活而又強悍,充滿力量的身軀,盡數將所有讀書人打到,踩在腳底下,但不能改變的是他依然是茹毛飲血,是野獸。

這是竇德壽說是一個好字的緣由,也是竇學聖說很快就知道誰是賤種的原因,更是人們判斷南宮笑不是世家子弟,或者有素養之人的根據。

李觀棋這個時候,也活過來了,冷冷的看著南宮笑:“賤種就是賤種,披著一張人皮,難道就看不出你是一個賤種了嗎,可笑!”

南宮笑忽然露出白牙,衝著李觀棋就是一笑:“信不信,我先將你這個老賤種拿來砌牆,然後再男男相好。”

虯髯少年歹毒,李竇兩家不見得不歹毒,一聽人們不由就是一樂,在文界這裏,境界被限製,這虯髯少年可能還真有這本事。許多人那看笑話的目光,不由全看向了李觀棋。

李觀棋進退不得,徹底成為了一個老不羞,但他敢試一試嗎?

“賤種,你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

竇學聖替李觀棋解圍,雖然他和李無雙都在場,但隻能參與文碑當中遺留下來的比拚,南宮笑一認輸,去將李觀棋給弄了,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根本無法出手。

“嗬嗬!”南宮笑樂了:“我那麼多廢話隻不過是在告訴你們,所謂的世家子弟素養不見得高到哪裏去。”

他點指李觀棋:“就如這老狗,他有狗的素養,活了一大把年紀,也就德行了,不過人貽笑大方。”

“至於你們兩個!”南宮笑又嗬嗬了:“你們知道素養是什麼?你們連最基本的素養都不懂,更不知道最基本素養是什麼,你們在誰麵前嘚瑟呢。”

最基本的素養至少是尊重一個人,不會一張口就是一個賤種。

“你們高興得太早了!”

唰!

文氣成筆,南宮笑就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

他重生在這個世界十幾年,全身心在讀書,古典的文學素養是過硬的,他覺醒宿世記憶之後,比別人多出一世的記憶,跟他鬥這個,他隻能嗬嗬了。

東南隱者人不識,一日才名動九重。

地濕厭看天竺雨,月明來聽景陽鍾。

衲衣香暖留春麝,石缽雲寒臥夜龍。

何日相從陪杖屢?秋風江上采芙蓉。

龍飛鳳舞,詩瞬息寫出,其中隻改了一個字,將“地濕厭聞天竺雨”,改成了“地濕厭看天竺雨”。

地濕厭聞天竺雨,月明來聽景陽鍾——此一句當中,前一句的“聞”字,與後一句的“聽”字,字雖不同但意思一樣,犯了作詩的大忌,韻律上也差了一籌。

這稱之為合掌,就是對仗一聯中上下句對應詞語在詞義上沒有什麼變化,像左右手合在一起,造成內容重複,是律詩中的大忌,這是應當避免的。

南宮笑將這一首改動一字,頓時用文字書寫的這一首詩,光芒大作,得到了文界的認可,也就是南宮笑成功了,但到了這一步,南宮笑還沒有贏:他出題,當竇學聖改詩失敗,才是算他贏了。

隻是一首詩如何能體現雙方學識和見識方麵的素養,若是雙方有來有往,不斷交鋒,自然就能顯現出優劣。

所以南宮笑改詩成功,李竇兩家,還有竇學聖並沒有什麼波動,隻是冷冷的看著南宮笑——好戲才開始。

南宮笑自然從他們的淡定看出了什麼,確實,好戲才開始。

他文氣再次凝聚成筆,在虛空當中唰唰的書寫了起來——

彩蝶雙起舞,蟬出樹上鳴。

明月當空叫,黃犬臥花蕊。

王安石改詩出醜,就是這一首詩。北宋時期,王安石有一次外出巡視,夜宿於一座寺廟中,見寺院牆壁之上題有一首詩,作比改動了,事後才發現自己完全未解其意,改錯了,出了大醜。

王安石都跌進這個大坑裏去,你竇學聖又算老幾。

南宮笑曬然,他倒要看一看以李竇兩家的標準,李竇兩家是不是賤種,竇學聖是不是賤種,等下他們又會是什麼樣的臉色,什麼樣的表情。

有意思了。

南宮笑越想越覺得有意思,他覺得他很快就會到看到極其豐富的表情,極其精彩的一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