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成烈日,氣息如光線,自無盡的烈日爆射而出,籠罩周遭,百丈高的虛空之上,那裏似乎如同汪洋一般,驚濤駭浪洶湧了起來。
李無雙和竇學聖這一怒,可謂驚人,似乎都要天地失色,日月陷落了。
“賤種,你該死!”
“賤種,我定尋到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賤種,李竇兩家一脈相承的自覺高貴,自覺高人一等,瞬間讓南宮笑感覺自己做的一點也不過分,一點也不絕,一點也不狠辣。
“兩位果然有我的一點風采,看誰都是賤種。”
南宮笑往身後童生塔方向一指,笑道:“我一路行來,將各地照亮,尤其是特別照亮了你們李竇兩家,但凡你們李竇兩家所創下的記錄石碑,我都統統打爆,然後寫上‘李竇兩家統統是廢物,統統是賤種’。”
“這麼多的字,寫的手都累,兩位不要表揚一下我嗎?”
李無雙和竇學聖兩人眼中寒芒更勝,氣息更加霸烈,但心中也是一驚,記錄石碑不是可以隨便書寫的,但這賤種竟然有如此能耐。
兩人不由看向各自族人,他們的表情讓兩人瞬間得到了答案,眼睛不由就是一眯,這賤種果然不簡單。
他們一驚,謹慎了起來,也冷靜了下來。
能打破他們的記錄,說明踏足了禁忌領域;能在文界記錄石碑上書寫,說明這賤種有特殊的能力。
“兩位剛才似乎看向某一個方向。”
南宮笑清晰的發覺了兩人的變化,再次開口道:“對,沒有錯你們兩家的人,現在都恨不得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啃我的骨,可惜隻能光看著,恨得牙癢癢,而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樣:你們想幹掉但又幹不掉我的模樣,太暢快了。”
這孫子嘴太毒了!
想幹掉我又幹不掉我,聽了李無雙和竇學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很低劣的激怒之法,但因為這樣的一張嘴,變得高明非常,不怒估計都不是人。
隻是,人們發覺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他們不能一直保持那樣的狀態,說不得我不高興,還拿他們當磚塊來砌牆,因為我有一個夢想,要砌出世界上最好的一麵牆。”
真行!
人們是徹底服了南宮笑,夢想都出來,而且夢想偉大的很,竟然要砌出世界上最好的一麵牆,但有不少人知道,這絕然不是說說,虯髯少年這樣極品的事情已經幹過了,不過是夢想變小了,隻是要砌牆而已。
反正,他們是親眼見過南宮笑砌牆的。
“你很快會知道誰是賤種的。”
竇學聖聲若冰渣,旋即自他那裏出現了一首詩。
東南隱者人不識,一日才名動九重。
地濕厭聞天竺雨,月明來聽景陽鍾。
衲衣香暖留春麝,石缽雲寒臥夜龍。
何日相從陪杖屢?秋風江上采芙蓉。
這是竇學聖打破記錄之後,留下來的:改詩,而且隻改一字。
打破記錄之後的比拚方式,其實有很多種,各不相同,而如何個比拚法,是由記錄的締造者製定,打破記錄的人,隻能按照規則其指定的方式進行比拚,分出勝負。
竇學聖留下的比拚方式就是這樣——改詩!
改詩這樣的方式,其實在文界當中也並不少見,因為這樣的一種方式,在其中其實可以設下很多陷阱。
另外,這對挑戰者的學識、見識等等綜合素質,有很高的要求,可以說難度極其高。
也可以這麼說,這是學識和見識的比拚,更確切的說是在儒道詩詞素養方麵的比拚。
雖然是改詩,且隻改一字,似乎看著容易,但這有時候比做詩還難,因為已經做好的詩,就像是一個牢籠將你困住了,你隻能在那個牢籠當中施展本事。
“好!”
中氣十足的聲音,竇德壽中氣十足的聲音,這樣的聲音幾乎無異於揚眉吐氣了。
許多人還根本不知道好在何處,這似乎也不難,虯髯少年未必輸,但已然有很多人,在這個時候已經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儒道詩詞方麵的素養,這東西並不容易,需要長久的學習和積累,回過頭來說主要的問題就是——教育!
像李竇這兩家,自小自然就有最好的老師,最好的教育,當然還有更充裕的時間,完全不用被其他事情幹擾,可以全心的學習,涉及詩詞這樣比較高雅的東西。
反觀,若是貧家子弟,自然沒有這樣的條件,如此一來自然無法比較。當然寒門弟子遠勝於富貴弟子,世家子弟俯拾即是,但那是在富貴和世家子弟不刻苦,同時天賦也不行的情況下。
竇學聖不但刻苦,而且天賦驚人,整個青河郡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