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我賭不起啊。”
“你簡直丟人丟到家了,這賤種有這本事嗎?”
竇學海一再哀求,但卻根本沒有用,有沒有這個本事,他自己不知道,他終於爆發了:“竇安民,不是你的儒種,你當然不怕,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砰!
竇安民踩的地麵就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如同一道雷電一般竄過去,將竇學海直接給揪了起來,聲音冷若冰碴:“你要是再有這樣的醜態,丟人現眼,我立即就殺了你。”
竇學海嚇的不敢吱聲了。
啪啪啪!
南宮笑孤單的掌聲響了起來:“怪不得竇家教育出來的都是廢物,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這教育手段當真是奇葩,叔侄反目。”
砰!
砰!
砰!
竇安民將竇學海一扔,一步一步的朝著南宮笑逼了過來,每踏下一步,地麵就是一陣劇烈的震顫,如同一巨獸在行走一般。
他走到南宮笑近前,兩人額頭都要撞在一起了:“賤種,你再敢放肆一句,信不信我讓你立即橫屍當場。”
南宮笑瞳孔就是一縮,竇安民的殺意猶如實質,他敢確定,他要是再敢猖狂,定然立即斃命。
“寫,繼續立即往下寫。”
竇安民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咬著牙道。
全場沒有了任何的聲音,竇安民較之竇學海有骨氣多了。
“你說的,後果我不負責。”
南宮笑心中憋屈無比,極度無比的渴望實力,他現在竟然要擔心繼續書寫下去,廢了竇家的天才,竇家徹底暴走。
“你有這個本事嗎?”
“我有沒有這個本事另說,我要是做到了,你竇家失去了一位天才,估計要炸了吧。”
“你怕了,怕沒有任何斡旋餘地。”
竇安民冷笑不已。
南宮笑直接就承認了:“我確實是怕了,你們竇家並沒有多少人品。”
“剛才,你怎麼就不知道怕呢?”
“因為剛才我隻是要救我娘,而我有籌碼,我當然不怕。”南宮笑眯著眼睛道:“現在我當然怕了,救不了我娘,估計我娘還要死,你說我怕不怕?”
南宮笑向前逼了一步:“我現在警告你,鄭重警告你們竇家,若是不將我娘立即放了出來,若是惹出什麼來,後果你們自負。”
“警告?!”
“後果自負?!”
“哈哈!”竇安民仿佛聽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賤種,你太猖狂了,你還不配警告誰,更不配警告我們竇家!不知死活的玩意,之所以沒有殺你,是要你受盡羞辱而死。”
“可惜,你們竇家年輕一輩都是廢物,沒有一個有本事能贏我的是嗎?”
南宮笑目光忽然爆發出一股寒芒:“你覺得我不配,我沒有這個本事讓你們竇家恐懼是嗎,那我就讓好好看一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幾乎沒什麼狗屁,簡直如同一乞丐,強行裝億萬富翁,但南宮笑豁出去,展現出謎一樣的自信。
他再次繼續落筆。
“自建德亡,距今已久遠,魯國童生南宮笑遇建德儒種,夏王恍若猶紹於昔。感豪傑之興奮,吊經營之勿終,始知天命之莫幹,惜霸略之旋隕,激於其文,遂碑。”
南宮笑做出很多改動,原文的意思是:自從竇建德去世,到現在已經很久遠了,山東河北之人,有的還喜歡談起他的故事,並且還為他祭祀,由此可知他的名聲不可磨滅,就好像他的人還活著一樣。
聖唐大和三年,魏州書佐殷侔探訪他的廟宇,看見父老鄉親群體來祭拜他,儀式講究,連連直呼夏王,就像竇建德在時一樣。感慨豪傑讓人振奮,哀悼他圖謀創業卻未能到最後,才知道天命不能自己主觀,惋惜他圖霸的謀略很快失敗,激動地寫下這篇碑文。
轟隆隆!
南宮笑最後一字落下,天空當中驚雷隆隆,他手中的春秋筆就是一震,隱隱自其中冒出一條河的虛影,自其中一身影邁步,似乎從無盡的時空從來一般,瞬間出現在場中。
一尊無上的虛影,夏王竇建德!
轟!
人們瞬間就炸開了。
“成了,竟然真的成了。”
“李有道之子竟然真的將夏王竇建德,自無盡的曆史長河當中召喚了出來。”
“自古以來,從無人謳歌竇建德,為其做碑文,李有道之子做此碑文,加之他的春秋筆儒種,將竇建德召喚出來,驚人是驚人,但卻有其道理。”
“此子不凡啊!”
驚訝、驚歎,一時間喧囂無比,竇學海已經抱著腦袋在地上慘嚎,竇安民臉在抽搐著、猙獰著,如同狼人要變身一般。
南宮笑怡然不懼,竟在這個時候挑釁竇安民:“我有這個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