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筆走龍蛇,文章一出,瞬間就呈現出隋末唐初的景象,群雄割據的景象。
竇建德以占黃河以北,崤山以東,建造宮殿,修築城牆,建立國家,頒布號令,像山嶽一樣對峙,像老虎一樣盤踞,聲勢顯赫。
李密坐擁著黎陽,王世充占據著東都,蕭銑在楚地稱王,薛舉擁有秦地。
其中讚頌了竇建德知曉禮儀,崇尚仁愛,看重忠誠,愛惜賢才,對待百姓不殘暴,對待自己不放縱,所以兵所到之處無不取勝,號令所到之處無不令人歎服,與王世充、蕭銑、李密很不相同。
諸多這般景象的出現,讓竇學海手不由顫動了一下,竇學明眼尖,雖然被辱罵了一番,但他更恨南宮笑,連忙又出聲道:“竇學海,還不快出手,你還要等到何時。”
卻未想到,竇學海立即就是一怒,“竇學明,你耳聾嗎?我說過你是一個廢物,就不要再出聲,隻有你這樣的廢物才會懼怕這樣賤種。”
色厲內荏!
死要麵子活受罪!
就是竇學海現在最生動的寫照,南宮笑冷笑,這竇學海較之楊十五差遠了,甚至心性都不如竇學明,他才是廢物,蠢貨一個。
“不知所謂的東西,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呼!
南宮笑落筆到得後來竟然帶出一陣大風。
“或以建德方項羽在前世,竊謂不然,羽暴而嗜殺,建德寬容禦眾,得其歸附,語不可同日,跡其英分雄分……”
到得這一段,南宮笑一落筆,自虛空當中就有一頭蛟龍鑽出,盤繞在他的春秋筆儒種上,發出陣陣龍吟。
異象出現,竇學海終於變色:“該死的賤種,給我停下!”
“哈哈!”
南宮笑大笑不已:“廢物,晚了!就憑你這樣的廢物,也配與你爭鋒,你不過就是一蠢貨,連竇學明那樣廢物都不如,說你廢物,簡直就是對竇學明這樣廢物的羞辱。”
“你找死——”
竇學海暴怒出手,但驀然他就僵住了,竇建德儒種竟然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了,體內的文氣仿佛是冰凍住了,都被禁錮了起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竇學海已經惶恐了起來,沒有竇建德儒種,他就什麼都不是。
“賤種,快給我停下來,不然我殺了你。”
南宮笑都懶得理會他,書寫更加快速。
“自建德亡,距今已久遠,山東河北之人,或尚談其事,且為之祀,知其名不可滅,而及人者存也……”
“啊!”
竇學海發了瘋一般,對著南宮笑就衝過去,文氣無法動用,他就用嘴咬。
“你不是看看我沒有這個本事,怎麼現在這般惶恐!”
南宮笑飛起一腳,像踢飛條狗一樣將他踢飛:“滾,別用你口水髒了我文罡,你連狗都不如。”
“殺了他!”
竇學海命令、使喚竇家的一眾子弟,瞬間多人出手,就是竇學明也在其中。
砰砰砰!
先前,南宮笑作詩形成的竇堡驀然放大,在竇建德碑文的作用下,越加的堅固,抵擋住了所有的攻擊,竇家的子弟如同一個個雞蛋砸在石頭上一般,紛紛慘叫跌飛出去。
竇家的子弟手上都鮮血淋漓,尤其是一些實力比較低的,攻擊上去,撞在南宮笑的文罡上,如同拿手碰上刀銳,手都要被切割下來。
“賤種,你給我快停下來,不然我立即殺了你娘。”
殺我娘?!
南宮笑心中發狠,下筆更快了。
“賤種,我求你了,快停下來吧。”
吧嗒一聲,竇學海已經跪了下去。
轟!
人們就是一陣轟然,剛剛還叫囂著的竇學海,自以為高貴的竇學海就這麼跪了下去!!!
一些人就不由冷笑譏諷出聲:“當他竇家子弟有多高貴呢,就這點骨氣而已。”
“還蠢得不行,求人還喊人賤種,他腦子有病嗎?”
“高貴的竇家子弟,跪一個賤種當真是稀奇啊。”
聽得眾人的譏笑,竇學海立即就改口,不再叫賤種:“南宮笑,我求求你了,趕緊停下來,我這立即讓人將你娘送出來。”
南宮笑終於停頓住了:“立即,你最好立即,你慢了不是我的事,你懂嗎?”
他再次動筆,隻是慢了許多。
“快快快,立即將他母親放出來。”竇學海立即又改口:“不,是將他的娘。立即給我請出來。”
砰!
回應竇學海的是一腳無情的飛踢,吐血摔飛出去。
“四叔,我的儒種就要被廢了,難道我的儒種還不如一個賤婢嗎?”
那個南宮笑在胡家看到的中年人。
“蠢貨,知道什麼叫做故弄玄虛嗎?”他目光陰寒的盯著竇學海:“你堂堂你竇家的天才,竟然被一個賤種嚇唬住,難道不知道什麼是丟人又現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