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種決定文氣,文氣融於血肉而成獨有文勁,文勁而定戰力。單一文氣,在童生境界無用,除非有獨特的文決,或者如同南宮笑一般有槍儒種才能發揮出威力。
雖然這世界的文勁雖不單一,但盡皆直來直去,若用前世的話說就是明勁,太極、形意當中透勁之類的勁力,南宮笑獨有。
所以,南宮笑雖盡失先機,處在下風,但是他一點也不這著急,於如此拚鬥當中磨練太極、形意諸拳,心卻越來越冷靜,空明到了極點。
然而隻是,已然足夠驚人,未見識南宮笑出手之人,都是震動非常。
“你不過隻區區一筆儒種,如何能有這般諸多種文勁。”
死二越打越驚心,終究忍不住開口。
“笑話,筆落驚鬼神,不曾聽說過。執筆揮墨,字可胖可瘦,可霸道可孱弱,可神可魔,可如龍如虎如鷹,如何就不能產生諸多的勁力來。”
本是遮掩之詞,但開口之後,南宮笑卻頓時一悟,字本就可以如此,如龍似虎,可有鷹之態蛇之詭異,也可有馬之烈燕之靈。
帝皇之筆可斷生死,地府判官之筆可劃陰陽。
死二質問,如同捅開南宮笑的一層窗戶紙,靈感如湍流洶湧,文庭當中,春秋筆儒種與太極、形意真意相融,光芒大作。
“你南宮笑的筆儒種就這般特殊!”
死二再次淩空擊來,如同毒蛇猛的直立而起,噴出毒液。
他的手是毒液,更是抹了劇毒的殺人之劍。
“我寫給你看!”
南宮笑整個人如同一隻大筆,地為紙張,恍若寫出一個熊字一般,重心一降,如懷抱頑石,抱丹坐胯,重心盡數聚於一點周身文氣湧動,彙入小腹,似乎要凝成一丹丸一般。
不但文氣,似乎氣血,勁力,意念感覺,都一下斂聚內縮到那丹丸一點上,氣息收斂到了極致,恍若一頭正在冬眠的爆熊一般。
落於死二眼中,他瞳孔不由就是一顫,微一遲疑沒有變勢,手如劍徑直落下去,如小心翼翼的要將一頭冬眠的爆熊殺死,但驀然這頭爆熊睜開眼來,暴怒沛然巨力宣泄。
手終究是手,不是劍不是兵器,落在南宮笑身上就被一股莫大的勁力彈開,直接骨折。
死二錯愕得疼痛都忘記了,他的精神世界赫然發覺南宮笑似乎正由一頭暴熊變化成了一頭鷹,轉眼間又化虎,匪夷所思。
熊鷹合一,其中還有變化:起勢鷹捉,出勢虎撲,鷹捉合虎撲。
他哪裏懂得這個道理,又哪裏知道其中的厲害,他未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如被猛虎咬破了咽喉一般,隻感覺胸口一陣巨痛,一詭異的力量透過的韌皮鐵肉,直接轟入了他的髒腑之中。
他整個人如一張紙,一張畫飄起來,砰的一聲墜地,口鼻噴血,雙目暗淡,無神的望著天空,喃喃的說出了最後一句:“原來,我真不是天才。”
死二拿自己與南宮笑比較,自行慚穢,是臨死之前的失落。
一片寂靜,突然勝負分,生死出,猝不及防,讓人如何也想不到。
南宮笑心波瀾不動,暗暗體悟,熊鷹合一乃是形意當中的莫大殺招,他隻是堪堪領悟罷了,剛才並沒有發揮出其全部的威力來,若是以後精通,會更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