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爹如果沒事,就趕緊走吧。不過,好歹我現在也是皇後,該有的禮節,丞相大人可千萬別忘了。”一句話中不帶任何情緒,林月瑤在想,如果是真正的慕容月遇到這種事,會不會反駁?
慕容相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慕容月,你也別忘了你姓的是什麼?若慕容家因為你而一敗塗地,我不會放過你!哼!”
慕容相甩袖離開。林月瑤倒不往心裏去,反正這不是她親爸,就算氣死了也不關她的事。
慈安宮。太後倚在貴妃榻上,問站在麵前的一位大人,“皇上當真這麼說?”
“是。太後,看來這次要扳倒皇後並不容易。”李大人是太後的娘家人,自然會為她辦事。
太後皺起眉頭,“看來得想辦法挑撥一下帝後了,他們現在是合起夥來跟哀家鬥,那次誤殺三位大人的事還沒過,這次,哀家絕對不會再輸給皇帝了!”
“是,太後說得對。”
太後伸手揉著太陽穴,樣子極為愜意,“你想辦法去安排吧,記住,別給皇後反擊的機會。”
祈景瑒臉色陰沉的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上,祈曜珣一改平日玩世不恭的樣子,心情沉重,“皇兄,昨日我讓人去查看了一下珞成宮,在內殿,發現了兩個人的腳印,應該是一男一女。”
祈景瑒皺起眉頭,思索著,“一男一女?”徐昭儀在外殿被刺殺,那內殿又是怎麼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也許,事情遠不是宮妃被刺殺這麼簡單了。心裏開始泛起不安,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處理呢?
“朕要去趟審訊司。”祈景瑒站起來就要走。祈曜珣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勸阻道:“還是我去吧。”
祈景瑒看看寧王,想了一下,點點頭。祈曜珣去,的確比皇帝親自去合適的多。
水煙被人帶到一間屋子前,遲疑著打開門進去,跪地行禮,“參見寧王爺。”
背對著門的祈曜珣轉過身,過去虛扶著她起來,“你滿身是傷,就別行禮了,被皇後知道,我肯定會被罵。”
水煙聽著寧王打趣的玩笑話,扯出一個微笑。祈曜珣微微俯身,與她平視,“水煙,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日晚上,你去哪裏了?”
水煙猶豫著不說話,看起來很為難。祈曜珣也不強求,“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但是,你該明白,現在不僅是我,還有很多人都想知道,徐昭儀被殺一事,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沒有。”水煙搖頭,不禁苦笑,自己這麼說,寧王能信嗎?畢竟,那衣服是從自己房間被翻出來的。
祈曜珣點頭,明顯是信了她,“那你可有看到什麼?或者,看到誰不對勁。”
水煙皺眉想了一下,努力回想著當日的情景,眼神不斷瞟向四周,似是很心虛。祈曜珣見這個小丫頭還是不相信自己,無奈的扯出一絲笑意,真不知道她如此提防著到底為了誰。
楚莫珩照常來給林月瑤把脈,樣子認真,收回手,若無其事的說:“娘娘已經無礙了。但是,有些事還是要注意的,今日李大人探望太後,皇後也要上點心了。”
林月瑤點點頭,“我知道了。”
“至於水煙,您不用擔心。”楚莫珩見她依舊一副疲倦無力的模樣,便安慰她,“雖然各方已經動手,但保護她的人,也不少。”
林月瑤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清冷的男子,心底泛起溫暖,她知道,水煙的命運與她休戚相關,不管是南風璈,還是皇上,亦或現在的楚禦醫,都是為了她這個皇後,他們的相同點就是,都可以容忍她的任性。今世能遇到他們幾個,她真的知足了。
祈曜珣走出審訊司,耳邊一直回響著水煙的話:那晚,我看到一個小公公緊張的行走,像尋找誰一樣,那個公公,應該是舞韻宮的。寧王將手背到身後,決定去一趟舞韻宮。
莫蘭守在昏迷不醒的齊太妃身邊,給她擦拭的雙手。林月瑤輕聲走到她身後,看著床上的人,眼睛一陣濕潤。莫蘭正要去換水,轉身看到林月瑤,趕緊行禮,“參見皇後娘娘。”
林月瑤上前扶起她,“蘭姑姑,我說過,不用行禮了。”目光看向她莫蘭身後,神色黯淡,“齊太妃,有好轉嗎?”
“楚禦醫說,有治好的可能。”
“是嗎?”林月瑤語氣哽咽,走到床邊坐下,為齊太妃掖掖被角,“齊太妃,我來看你了。”
莫蘭見到她這般樣子,實在不忍,含著淚離開,把空間留給她。
“我已經好幾天沒來了,你肯定想我了吧?齊太妃,你要什麼時候才能醒呢?”女子臉頰劃過晶瑩,語氣卻裝作輕鬆,“你還要教我刺繡呢,我什麼都不會,笨手笨腳的,肯定又被你笑話。”
莫蘭站在門外,倚著牆壁,,聽著林月瑤心酸的話,忍不住掉眼淚。這個孩子,每次來了,都不會說出自己的煩心事,她說,她不想齊太妃連睡覺都不安穩。這樣的她,真的讓人心疼呢,有時候真的懷疑,他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