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你到底想說什麼?”丁思思再也沉不住氣了,她承認她沒眼前這個女人那麼深的城府,她能局外人一般平靜地說著自己深愛的男人送別的女人限量版的跑車,可她丁思思做不到!
“我啊?”餘生吸了口牛奶,“沒想說什麼啊?不是丁小姐你約我出來的嗎?”
丁思思氣結,她簡直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昏了!
喝了口咖啡,丁思思說:“我今天來告訴你,你必須離開崇聿。”
“哦?為什麼?”
“因為他是我未婚夫!”
“我還是他前妻呢。”
“前妻?”丁思思冷笑,“餘小姐自己也說了,是前妻,前妻就是以前的妻子,現在你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餘生笑了,笑得有些諷刺,“那就請丁小姐給我解釋一下未婚妻是什麼意思,我學曆太低,不懂。”
“你——”
丁思思惱羞成怒,端起跟前的咖啡潑在了餘生的臉上。
其實,餘生完全可以躲閃開的,但她沒有。
半杯咖啡不多,但卻弄了餘生一臉,白色的羽絨服上也都是咖啡漬,看著很是紮眼。
旁邊一侍者端著咖啡經過,餘生伸手端起一杯,速度快得隻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後一聲慘叫。
有仇必報,這是餘生的原則。
丁思思的那半杯咖啡雖未涼透,但潑在臉上毫無殺傷力,跟洗了個咖啡臉一樣,但餘生的這杯咖啡不一樣,剛端出來的,冒著熱氣。
雙倍奉還,是餘生原則的後半句。
丁思思的慘叫聲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以及咖啡館工作人員的詢問。
看情形,周圍人的心裏大概有了個猜測,不過卻都紛紛指責的眼光看著餘生,雖然她的臉上也有咖啡,但咖啡應該是涼的,因為她的臉並沒有被燙紅。
可丁思思不一樣,白皙的臉此刻已經通紅。
“趕緊去醫院,別毀容了。”有人說。
餘生潑完咖啡後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裏繼續喝著牛奶,聽到這聲音她抬眸望向人群。
這時候有人認出丁思思就是秦崇聿的新歡,人群一下子熱鬧起來,紛紛猜測這個素顏冷麵的女人會不會是秦崇聿的又一個新歡?
“丁小姐還是趕緊去醫院吧,毀容了估計未婚妻就永遠隻是未婚了。”餘生從包裏掏出五百塊錢放在桌上,“丁小姐的咖啡我請了。”
傍晚,餘生還沒回到盛居苑,mica就打來了電話,問她今天是不是跟丁思思喝咖啡,用咖啡潑丁思思了。
她沒有否認,又聽mica說,丁思思要告她故意傷害。
故意傷害?餘生笑了,誰怕誰啊。
微弱的陽光沒能融化了下了幾日的雪,才在積雪上,“吱吱”的聲音傳入耳朵很好聽。
餘生走得很慢,身後留下了一路歪歪扭扭的腳印。
“就是那個女娃娃嗎?”不遠處的車子裏,一老者低聲問。
男人帶著墨鏡,碩大的鏡片幾乎遮擋了他的整張臉,聽聞老者的詢問,他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輕應。
“找個時間,我想跟她見一麵。”老者說。
“還用找?今天不正好?”
喝完牛奶吃甜點,餘生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有些太滋潤。
這麼久沒去上班,也不知道公司會不會把她開除了?
不行,明天要去上班了,閑得太久人容易犯懶。
圓形的小餐桌上,對麵坐著兩個男人,一個年級在五十多歲,一個年輕些,大概三十七八歲,這兩個人,有一個餘生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