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意識開始散漫,直到最後,猛地睜開了眼!
一片白光瞬間湧入了陳銘的眼中,頓時感覺眼球一陣的刺痛,於是陳銘用手擋住了光線,又將眼睛合了起來。
無力......
陳銘感覺全身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海扁了一番似的,從頭部直到腳尖,每一寸的肌肉與骨頭都向大腦傳播著陣陣的麻痹與酸痛信號。
那方才的遮擋光線的舉動,似乎給陳銘的胳膊照成了極大的負荷,現在再想抬起它,已經成為了癡心妄想。
“我到底......怎麼了?”
甚至連腦袋也傳來了陣陣的酸麻感,好似有數千隻螞蟻在腦中瘋狂的爬動,想逃離這個類圓形容器。
這種感覺,令陳銘連思考都極度的困難,但是他還是閉著眼,極力的去回想著昏迷前的事情。
隨後,陳銘得出了結論,他完全起不起來了。他已經回憶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在書桌上點著油燈,讀著《莊子》,之後似乎......是太困而睡著了嗎?
陳銘無法得知,他心裏有些不甘心,腦中這種似乎有著大片的記憶而又回憶不起來的感覺,令他非常的煩躁!
陳銘甩了甩頭,索性,就現放著吧,眼下主要的是弄懂自己現在是在何處,而陳銘已經很明確的知曉自己正處於躺著的狀態,身上有衣物包裹,但似乎全身有一種黏黏的液體覆蓋著全身。
這種感覺,陳銘沒來由的一陣惡心,而且他已經聞到了自己遮住光線的手背上陣陣的惡臭。
陳銘再次緩緩的睜開了眼,這一次他成功了,他看見了自己臥室的天花板上被太陽印出的光斑,還聽聞了窗外時時的鳥鳴。
“原來我在自己的床上。”
陳銘猛地睜大了眼睛,抬手便向自己的手上看去,那黏黏的液體,是黑色的,還散發出陣陣惡臭,像是糞便的稀釋狀態,隨即又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在自己的衣服之下,全部覆蓋了這種東西。
陳銘連忙試了試自己全身的力氣,隨著睜開眼,力氣已經以飛快地速度回複了過來,已經可以活動了。
陳銘迫不及待的翻身就下了床,跑到了院子的水井旁,連忙脫光了身子,拿起一旁打好的水桶就往身上澆。
陳銘內心十分的崩潰,他從來未見過這種東西,陣陣的惡心之感令他有一種想瞬間跳入河中沉底猛搓身體的衝動。
而在這種惡心的情況下,陳銘也異常的奇怪自己為何會沾染這種東西,難道被某人趁著自己睡覺的時候把自己丟入了糞池又撈出來不成?
不然,他再也想不出這是怎麼產生的了,難不成還是自己分泌的?
事實上的確是陳銘自己分泌的,因為某種情況,陳銘的身體進行了一次脫胎換骨的演變,將其體內的雜質強行的排出了體外,導致了這一次陳銘的慌張。
衝洗罷,陳銘將衣服搓洗幹淨,掛在了晾衣架上,隨後慌忙跑回了房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這時,陳銘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整個身體變得輕盈了許多,甚至連呼吸,視力與聽力都大範圍的增強了。
“錯覺麼?”
陳銘在原地跳了跳,又大口的呼吸了幾次,腦中瞬間的清醒了過來,隻不過陳銘再次回想昨天的事情,但還是一無所獲。
“好舒服的感覺,果然是需要睡眠啊,以前都太累了麼。”,陳銘喃喃道,臉上露出了愉快的微笑,這種身輕如燕的感覺,他第一次體會到,也令人陶醉其中。
陳銘望了望窗外,聽見了鄰居的雞鳴,於是拿起書桌上的《莊子》,經過了廚房,從桌子上拿起一塊饅頭,走出了家門。
陳銘的父親很早就要去村裏或村外幫他人修築,而其母則是去後院收衣物,陳銘起床後沒有看見自己的父母也是頗為的正常。
陳銘走出了村子,經過長時間的徒步,進入城鎮,來到了熟悉的私塾前。
每天早上,董先生都會做在門外拿著他心愛的煙槍抽著煙,每每有少年進私塾,必會與他問聲好。看著這些孩子進入教室,董先生才會放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