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烏雲堆積。使之晴朗的天空被灰色所籠罩,不久狂暴的雷霆便迅速穿梭在這雲層之下。
烏雲下,是一座小小的城池,這裏是龐古國內再普通不過的地方了。城池之外,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村莊與城鎮分布在城池四周,如襯托其龐大的尊嚴一般,在村莊與城鎮眼裏,這小小的城池,便相當於是一尊龐然大物了。
雨,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了,如煙塵籠罩在城池之上,為其又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城池旁的一處小村莊內,一位估摸十三四歲的少年,正趴在自己家陳舊的木質窗台上,抬著頭望向那黑壓壓的天,看著雨滴在天空飄飛,看著青色的電絲在雲中遊走,漸漸的,他看的出神了。
在陳銘的眼中,這天上的烏雲似像一位位忍饑挨餓的貧苦奴隸,那閃電像不知名的貴權之人手中的長鞭,狠狠的抽打著他們,使這鞭聲響徹雲霄,而那些烏雲似乎無法發出聲響,隻能將屈辱與疼痛化為肉體上的掙紮,其淚化作千萬的雨,灑落凡塵。
“真可憐啊......”陳銘喃喃道。
正當此時,從房間外傳來了其母親的呼喚:“銘兒,吃飯了。”
陳銘一激靈的從那出神的狀態之中回過了心神,忙轉頭答應了一聲,便跳下窗台,向飯桌跑去。
到飯點了,雨,開始大了。
陳銘坐上了座位,其正對著的,是雙目透出一股慈祥的父親,看著陳銘緩緩說道:“銘兒啊,私塾先生所講的內容,都聽懂了嗎?”
陳銘抬起頭想了一會,隨後看著父親認真的點了點頭:“聽懂了,阿爸!”
得知了陳銘的肯定,其父才欣慰的笑了笑,隨後一家人開始了晚上的進餐。
陳銘的家庭並不是非常的富有,隻是一圍村莊中十分普通的一戶,歲歲年年如村子的其他人家一樣忙碌在家裏家外,過著溫馨的田園生活。
陳銘的父親是村子中的唯一的名木匠,每當有房屋的裝修還是小孩們玩具的修理,都是其父一人承擔,因此各戶的鄰居也對陳銘的父親抱有感激與熱情之情,並且在村子裏孩童的眼中,陳銘的父親也是一位能將他們心愛玩具複活的偉大人物。
當然,在這村裏人的厚望下,陳銘父親的工作也是十分的幸苦,經常受別村人的邀請,遠到另一處的村子裏幫助他人修築木活,有時就是到了很晚才歸來,匆匆吃一些晚飯,便倒頭就睡。
陳銘與父親一起吃晚飯的機會是很少的,因此今天的晚飯,陳銘格外的珍惜,他不知道哪天父親又要出遠門而不能共進晚餐。
晚餐,是團圓的象征。
而陳銘每天所在的私塾,是很遠的地方一座城鎮裏的學堂。原本像陳銘這種普通的農家孩子是無法上學的,隻有在城鎮中的孩子,才能注冊上學。但是陳銘的父親為了讓陳銘接受好的教育,花了十分大的精力,用他那微薄的人脈,懇請了城鎮學堂裏的一位私塾老師,才使得陳銘能在學堂中學習。
而這位老師,就是陳銘父親口中的私塾先生。
這位私塾先生姓董,在陳銘的印象中,他是一位和藹的老爺爺,留著長長的辮子,一身灰色的長袍,每天手裏捧著名叫《莊子》的書目為孩子們上課,講著道理,述說著故事,朗誦著篇目。
陳銘很喜歡這位董先生,認為他就像自己的爺爺一般,天天捧著書到董先生的書房請教,詢問著未理解的地方。
每次董先生都會放下煙鬥,笑著為陳銘解答,沒有什麼歧視陳銘是村子裏的孩子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