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騷臘梨自作自受 (1)(2 / 3)

你自我愛,隻恨一時走不攏來。那臘梨見二人調得火滾,恐怕插了趣去,張眼空與巧姐溫序。爭誇這婦人,有了小戈,那裏還看得臘梨在心上,倒惹厭起來。那後生是頭上一記,腳底板上響的人。見臘梨如此光景,有個不解的。乃忖道:“如此一個標致娘子,難道倒與這臭臘梨刮上了不成。我不信,且去混他娘。”於是眉來眼去,婦人笑而不言。

一日師徒三個在店內做生活。婦人立在桌橫頭,那小戈以腳向巧姐金蓮上一踏。巧姐隻道汙了他鞋,忙驚去瞧。原來小戈先脫掉了鞋子,光襪子踹上一腳。巧姐帶笑瞅他一眼。那酒鬼猶在醉鄉。這臘犁是賊的,瞧見這個光景,心中暗氣道:“他自罰咒的,如何又看想他。一有他則沒我了。不要慌,讓我攪攪臭著。”於是再不出門。正是:

螞蝗叮了鷺鷥腳,你上天來我上天。

那巧姐與這小戈火熱,恨不得一霎時到手。倒礙著這臘梨眼睛,左支他不出門,右喚他不離戶,一步不離。倒像這婦人,就是他娶的一般。小戈欲待打成一家,又不愜氣。若不,又掣肘難行。正在兩難之際,隻見巧姐暗自道:“我的身子,怎麼倒與這臘梨管緊。”於是走出來叫道:“小戈你進來,我與你說句話。臘梨你在店裏看著,不必進來。”那小戈就走。這臘梨也跟進來道:“有話當麵說,怎麼要進來說。如今快說完了,好同出做生活。”那巧姐把臘梨一推,將中門閉上。這臘梨暴跳如雷,嚷道:“青天白日,像什麼模樣。看師父來,我說不說。”那巧姐忙出來一個噀唾道:“蠢臘梨,關你甚事。

我是你的老婆?要你管我?對那酒鬼說不說怎的?老實對你講,你若和同水麵,大家混混。你若釘清捉螺蛇,我就說出你的故事來,連你也在這裏安身不牢。”臘梨便喃喃吶吶的道:“隻要師父娘把我一般看待,我還有甚屁放出來。”那小戈就接口道:“臘兄今後不要你長我短,我與你師兄師弟的,既承師父娘如此看待我們,各要盡心。你有事,我來幫襯。我有事,你來護衛。不消顧得前後了,你道如何?”臘梨道:“隻要依得你口裏話才好。倘若後邊要更改起來,卻是如何?”小戈道:“斷不更改。”臘梨道:“既恁的,你們去完了心事罷。”那小戈聽了一聲就同巧姐到床邊,極得把婦人的褲帶都扯斷了。挺出腰間陽物,往裏一頂,沒根露腦的自搗起來。但見:

一個喜孜孜不顧丈夫利害,一個熱極極那管上下尊卑。

一個將朱唇緊貼,櫻桃口微微氣喘。

一個將粉臉斜偎,楊柳腰脈脈春濃。

正是:

惺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

酥胸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卻說這小戈,自小盜得些采陰法。將陽物隻往上下兩旁播搖拽拽,尋花覓蕊。巧姐淫興勃發,屄口如小娃子拓食一般,以身子漸漸偎下迎湊。那小戈就曉得是生得淺的了,於是隻向這花心中刺去,連射了三五百下。隻見那巧姐四肢軟癱,口裏話都說不出來。小戈趁此光景,盡力奉承七八百抽,兩下都泄了。

卻說臘梨等事完,扯開小戈,也要上香。巧姐怪道:“梅香也要遞一鍾,明朝罷。”臘梨那裏肯放,將這雞巴向婦人亂打,不上幾十躅就完事了。巧姐笑道:“何如?我道這蠢東西,躅這兩躅,有甚妙處。”指著小戈說:“就像他,一到裏邊,對著花心擂上擂下,真令人如在雲霧中,如醉如迷,有許多說不出的妙處。像你的不來,倒省得垃垃圾圾,弄得人不爽快。”說得這臘梨滿麵羞慚,往外去了,心中甚是不平道:“不要慌,等師父來,放他一個邊箭,看你快活得成麼。”巧姐有了這小戈,似灑如膠,有說有道,視這臘梨就如糞土一般,不瞅不睬,臘梨大怒。

一日也是合當有事。巧姐正拖著小戈,在樓上幹事。裁縫吃酒回來問道:“他們都在那裏?”臘梨輕輕的指手劃腳道:“師父娘將師父的落頭兒,換得一大壇好酒,在樓上同小戈受享,叫瞞著師父不要說。”酒鬼聽得瞞他吃酒,便滿口流下涎來。輕輕的捏手捏腳,掩上樓去。隻見婦人摟定後生,一高一低,且是幹的發興。酒鬼見了,氣得一點酒也沒了,大喝道:“咄!你幹得好事。”那小戈唧溜,一道煙走了。那婦人起來,忙提小衣。被酒鬼一掌打去,跌在半邊,把酒鬼的酒甃都打翻了。那酒鬼道:“阿呀阿呀!”連忙扶起酒甃。那婦人趁著空,跑下樓去鄰舍家躲了。酒鬼道:“可惜可惜。”連忙撲倒,將酒吸完,二人不知去了多遠了。下樓對臘梨道:“他二人是幾時上手的?連你也不通知我。”臘梨道:“向來師父娘極清正的。自從小戈進門,油嘴拓舌引誘,師父娘一時沒主意,被他騙上了。後來漸漸旁若無人,在師父麵前眉來眼去,嘻嘻哈哈。你難道不看見的,倒還問我。”裁縫道:“我自逼直一條肚腸,那裏疑心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