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果到房中,試發起來。向尚發賣手段,把那硬物點點的著在心兒裏,更下下的洞在底兒裏,不止一二千抽。麻氏也覺得妙,道:“大官用得,少頃還要試試。如此一般的,老婆穩了。”兩下遂起。停不多一會兒,麻氏被向尚撥動了騷筋癢得沒法子,又對向尚道:“再試一試。”向尚一心要佛喜,也說不得,又搩攏來,聳個發狠。終是才丟手,見得硬不如初的跳躍,見得抽不如初的猛健。且麻氏牝裏的熱癢,比前更凶,卻不中意,道:“再試不如前,隻是一出兒,還要商量。你且去養養銳,再來試看。”詩雲:
除是敖曹客,能消酷嗜心。
怎教年少子,飽得色中精。
自這風播將開去,人人曉得要佛喜做老婆,先要掙個大本錢。先要學件好本事,跌得他三交五交,才去想他。因此就有一個姓紅的人,嫡親三兄弟。麵龐言笑以至身材不差毫忽,一齊立著,人也認不出那個是兄,那個是弟。紅大知道個消息,遂集兩個兄弟道:“要圖佛喜也不難。”紅二道:“那個去跌得那老貨過。”紅大道:“那老貨是慣戰之將,不知經了多少風波。欲以一個人去飽他欲,佛喜終不可得。”紅三道:“終不然我們三個去混他一混。”紅大道:“要一齊去。等我衝他第一陣,弄他個骨軟筋麻。二弟去撞他第二次,聳得他腰酸腿醋。第三道換三弟上前,疊得他魄喪魂消。他若不辭主,又是我起。弄得他不要了,我們越要。自然不肯丟我,怕佛喜不上鉤?”紅二道:“妙!好計。”詩雲:
欲覓多嬌一段香,先思射鹿去擒王。
究來空費千般想,那得文鸞共舉觴。
紅天道:“既是這般,布擺了大家服色。要備做一樣,使他認不破才好。”紅三道:“這是要緊。但佛喜得來歸那個?”紅二道:“一定歸大哥。是他發的主意。”紅大道:“且莫忙。得了來再處。還有一著,再使個沒用的去,撈撥得他不爽下快,渴想一個來救急。那時我們一陣生力兵去,怕他不歸順。”紅二道:“叫誰去?”紅三道:“叫白小一去好。”紅大道:“不好。他有些手段的,不要替人做。是花幔好,那物又不大,本事又不濟,又且與那老貨相熟。等他走馬薦諸葛,那時我們去更風光。”商量已走。遂挽花幔前去。
正值麻氏和佛喜在門前說嘴道:“我這樣一個女兒,再也尋不出一個得意的女婿。”適花幔到,唱喏道:“有一個絕妙的特來作伐。”麻氏遂拉他進內問道:“那一位?”花幔道:“就是小子。”麻氏道:“你有恁的伎倆?做得我的女婿。”花幔道:“有伎倆方才敢來。”遂貼攏去道:“請媽媽捏一捏看。”麻氏果帶褲兒一提,也看得過,道:“這個罷,實本事怎的?”花幔就摟了道:“也請試試。”麻氏不動,任他解褲掇腳。卻也好笑,比雞打個雄略長些。不過三五疊七八抽,就立了起來。麻氏把他一啐道:“活天殺的,也來害人。”花幔笑道:“是小子不是,小子特來薦一個好女婿,更便樂樂爾。”麻氏道:“你薦的何人?不要又和你一般。”花幔道:“他比我不同。十足的本錢,十足的本事。要終日就終日,要通宵就通宵。小子深知他這女婿是你中意的。”麻氏道:“被你撥這一撥,教人苦得沒奔。既有這樣人,煩你即去邀來,待我看得中意,就把佛喜與他。卻是姓誰?”花幔道:“姓紅,就是紅大官。”麻氏道:“你就去。我在此等。”花幔領命去了。你看這麻氏擇女婿明拿出來做比,娼家的褲兒也沒他脫得快。詩雲:
隻貪個中趣,頓忘廉恥心。
宛如枝上鴇,不擇鳥為親。
花幔隨邀了紅大來到廣家。正進門,隻見佛喜踱出來,見他兩個走到,即踅身進去。花幔道:“不要躲,我送老公與你。”佛喜道:“那裏知道是他?”紅大道:“我這老公不怕別人奪去,斷然是我。”佛喜一笑去了。隻見麻氏出來相邀,花幔道:“我且去選中女婿來吃喜酒。”逕自去了。